八月份的倫敦,天氣很是不錯。午後的太陽照耀著大地,微風不時撫摸著空幻的臉頰,**著他那迷人的長發……

突然,一滴鮮紅的血液映射進了他那如同藍水晶一般的眸子。緊接著,一個沉重的身軀倒在了空幻所處的樓下。

那是一名士兵,一名審判者的士兵。他絕望的注視著蒼空,似乎在埋怨命運的不公……

他倒在了空幻的槍下。

空幻將每個來犯之敵都送入自己的視野中,用那有著極強科技感的瞄準鏡靜靜鎖定他們那帶著醜陋鋼盔的頭部……他沉著的扣動扳機,一道光柱劃破血腥的空氣擊穿了那些士兵的腦袋,將他們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這被戰爭覆蓋的土地上。

“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從早到晚沒完沒了,簡直是一群瘋子……”

空幻拿起旁邊的水瓶吞了幾口水下去。熾熱的陽光籠罩著大地,熱浪一股一股的湧向空幻,豆大的汗珠從他細膩的皮膚上劃過。他從口袋中掏出紙巾快速抹去這些夏天所贈與的禮物,舉起那陪伴了他兩個年頭的狙擊槍,然後繼續注視著前方廢土中的城市。

倫敦現在已然淪為了一座死城……

半個月前,隨著法國被“審判者”攻破,整個歐洲就僅有英國這最後的淨土還尚未遭到敵人的踐踏。然而就在一個月前,“審判者”在盟軍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在倫敦投下了核彈。幾乎在一瞬間,耀眼的白光吞噬了還奔走在大街上的人們。巨大的衝擊波將以大本鍾為中心數十千米開外的建築物全部摧毀。

白色的蘑菇雲籠罩在倫敦市的上空,致命的核輻射摧殘著在廢墟中掙紮的生命,直至一星期前才有所減退。現在踏入這片廢土,那感覺簡直宛如來到地獄一般。

“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著最後的防線!”

這是空幻接到的唯一指令。

臨行前,羅伯特曾單獨把空幻叫到他的辦公室談話:“不好意思了狐狸,這次就麻煩你了。倫敦是我們最後的防線,在你們身後,是千百萬等待撤離的英國群眾。到那時古爾特會協助你們……倫敦的那座要塞是我們在英國唯一的據點了,請務必保護好它,直至……他們安全離開那裏。”

空幻看著自己手中那串月牙形掛墜,他笑了笑,轉手將它掛在脖子上:“命運這個東西啊,總是讓人琢磨不透。過去如此,現在如此。估計未來,也會如此。”

望著空幻遠去的背影,羅伯特不停地在胸前畫著十字架。

“我一直想知道,那個項鏈……到底代表著什麼?”突然冒出的楓陌塵打斷了正在回憶中神遊的空幻。

“你怎麼才回……”空幻臉色蒼白的看著楓陌塵,隻見他痛苦的依在牆上,痛苦的捂著還在滴血的右手。

“怎麼弄得!?”空幻衝過去掀起他的袖子,隻見一顆子彈打穿了楓陌塵的靜脈卡在了右手的腕骨之間。

“誰幹的!?”

“啊……碰見了敵人的狙擊手,一不小心就……”

“忍住了。”空幻用細膩的手指緊緊夾住了那顆卡在傷口深處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