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妃見侄女兒受責難,連忙在一旁勸解:“姑母,蕭夜玄此時對那玉家的小姐正在興頭上,其他的人要入他的眼的確有些難度,甜兒是個聰明伶俐的,定然能想到辦法!”
“不要說她,你以為你自己的處境又好在哪裏?進宮這麼多年,皇帝一分心思都沒放在你身上,生的孩子也是不得寵的,那還有什麼臉麵說是我柳家的嫡女出身,你妹妹雖然是庶出,可卻比你出色多了,眼下那蕭翼德對她可是千依百順的。”
洪帝登基,第一次采選,柳妃便被選入宮中,可一連三年都沒得到召幸,若不是太後使了計,恐怕柳妃難能上洪帝的床榻。就算是如今,一年之中也鮮少有留宿在柳妃的秋凝宮,雖說有一對皇子皇女,可從小到大洪帝連正眼都沒瞧過更別說是得寵了。
被太後說中心事的柳妃妖媚的臉上染上一絲惱怒,卻也是無可奈何,因為太後說的都是事實。
見下首二人俱是沉默,柳太後也不打算再訓話,隻將視線對上一邊的柳妃,幽幽地問道:“聽說安陽的伴讀也是玉府的小姐,可有此事?。”
“是,那是玉府的嫡出大小姐,臣妾見她小時伶俐,便留她在安陽身邊伺候,安陽嫁去了西域之後,也時常招她入宮陪伴,原本也想抬舉她,不過我發現她為人不夠本分,竟然想攀附上安平做皇子妃,眼下撫遠大將軍因為貪汙公款被下了大牢,連帶著老左相也被牽連進去,這樣的女子怎麼配得上我的安平,這一陣也就沒太召見她……”
柳太後聞言笑得陰森:“不安分才好,太安分的人又能有什麼價值,哀家也聽文醫正說了,她的傷快好了,你去好好安撫她。蕭夜玄那邊你們沒有頭緒,難道就不知道在那小丫頭身上想辦法?當初先帝鍾愛良妃,良妃歿了之後,哀家略施了手段,先帝不也將心收回來了,你們要多動動腦筋那!”
說到此處,柳太後轉向那邊的柳甜兒道:“哀家也不願多說什麼了,有些事情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千萬不要故作什麼矜持,哪怕是用些手段也是是使得的!”
“是,”聽到太後的話柳甜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憤,卻是依言退下。
待柳甜兒走遠,柳太後走到柳妃身邊,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森冷:“哀家知道,你對甜兒有幾分維護之心,到底是親侄女,不過你要知道,因著這一次柳家實在沒有嫡出的,這才給她這個機會,皇帝二十七年前能收回錦親王的權利,如今卻萬萬不會動這個養在皇後身邊的侄兒。隻要甜兒能拿下蕭夜玄,那邊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而得到蕭夜玄的支持,安平坐上太子之位是遲早的事,所以在這件事上,你們定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太後的話讓柳妃心有所動,隻是那蕭夜玄真的就那般的好拿下麼。當年的事皇後一一記在了柳家人的頭上,這蕭夜玄自小便在皇後的跟前長大,可知那蕭夜玄是個什麼心思。可無論如何,也隻能先讓甜兒試上一試,如若不行,再行謀算。
見下方的柳妃陷入沉默,柳太後知道這是有了思量,滿意的點點頭,卻在此時,胸腔一陣氣悶,重重的咳了起來,頭上也是絞痛不已。看著手上端著的描金畫鳳的茶杯之中的一絲紅印,猛然間蓋上了蓋子,將茶杯放在一邊,疲憊的說道:“哀家今日也倦了,你也先退下吧!”
一旁被打斷思緒的柳妃見太後如此說,連忙應聲退下。
待柳妃走後,柳太後扶著小太監走進了慈寧宮的內殿,不多時,殿內便又是一片煙霧繚繞。
那邊,隨蕭夜玄一同走出宮中的如歌在世子府的馬車護送下回到玉府,在男子的注視之下下了馬車,想到方才二人親密的行為被帝後二人看了個全套,連望都不好意思往後望一眼便進了玉府的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