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朦朦細雨微起,打在臉上,舒服的很
“掌櫃,來兩壇陳釀女兒紅。“
“這……姑娘。“
“那便是了,銀子自不會少你,不必多言。“
她拿了酒,走到店外一條荒涼的街上,席地而坐,在精致的杯中斟了一杯酒
“第一杯,祭奠我所謂的姐妹情深。“
“第二杯,祭奠回不去的愛情“
“第三杯,…祭奠自己。“
她無力的垂下頭,捂住心口笑了,笑的撕心裂肺
將酒壺壺蓋丟掉,向口中灌酒,麻痹麻痹又一次,卻被現實清醒
一道人影擋住光影,
“姑娘,在下能否討杯酒喝。“是一道極具磁性的男聲
她抬頭看,那張臉十分陌生,卻似曾相識。
陌生卻似有過一麵之緣。
“我隻是醉了。”
聽她的回答之後,他輕笑一聲,道:“姑娘說笑了,若姑娘信得過我,在下願洗耳恭聽,為姑娘分憂”
“你若信得過我說與你聽有何妨?”她飲了一口酒,辛辣在口中徘徊
“你信不信我不屬於這個時代?”
“有意思。”
“你信不信我在那個時代重生過?那個時空的我是多麼耀眼,被稱為天才,我也不曾放棄過自己。我抓住所有機會來完美自己,武藝,知識,琴技……將我的青春重新來過,可又有誰知道這些燦爛的背後,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經?心愛之人被最要好的姐妹奪走,連最後被燒死在家裏都不知道是被陷害,我的心,我的一切在那場火中付之一炬。我重生後,發誓,我要讓一切害我的人,付出代價,欠我的,他們還不起。那年我十六歲,我割下了她的頭,放在他床邊,我要讓他們的愛得到永恒。”她淡淡的說著,沒有一點情緒上的起伏,眼神中卻時時迸出毒辣的光芒,侵蝕一切
讓人心寒,又讓人心疼,嘴唇唇角微上揚,無情冷酷著。
“可我又錯了,防不勝防,又讓一位我的”好姐妹“故伎重演。是啊,在他們麵前,我算得上什麼?人家,一位公主,一位都主,我有什麼?人家才是絕配。”她譏諷著自己,語氣是那麼輕快。
“我,隻是在他們感情中一晃而光的淡影,上演了一場由首任變成第三者的可笑悲喜劇,結果就是,我犯賤,僅此,而已”
她的語言已無力。
“也許吧,看上了、追求了、好上了、開心了、不久、膩了、吵了、淡了、散了,感情這東西,也就如此了。”
“留不住的,我送你們滾!“她猛地站起來,向天喊去,咒罵老天的無情,一陣眩暈後,大腦清醒過來。
她向身後男子看去“見笑(了)“最後一個字還沒咬出,她意識到了什麼,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她的神情一下子緊繃住,目光呆滯,嘴中吐出幾個字“是你……”
淚水本流幹,此時卻再次湧出,她咬緊下唇,走到男子麵前,將人皮麵具撕下,果不其然……是秦楊流殤,他們的初遇,就是這副麵容。
她控製不住自己開始啜泣,雙手勾住他的頸埋進他的胸膛,使勁聞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緊緊的抱緊,生怕他消失
“你回來了?你還知道回來是嗎?嗚嗚嗚”她抽噎著,抱怨著
可是她忘記了,他們之間那張可怕的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