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坐在大殿之上的男子大聲嗬斥著,皎好的眉頭緊緊皺起。給本身顯得略微秀氣的他添上了幾分不可侵犯的感覺。
明心抿緊了嘴唇,一聲不吭地跪在了大殿,臉上滿是顯而易見的倔強與不屈。
“你說!究竟為什麼要害小師弟?為什麼要害師兄?為什麼要把事情告訴宗主?”玄風一連幾個問題向他砸下來。
玄風一個人想了很久,收徒大典的事情隻是讓明心去通知本峰的人及其他峰的外門弟子。等這一次進行完之後,再讓其他峰的人慢慢滲透給高層。
等那些宗主和峰主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木已成舟,那些人想要再處置明夜兒也是不可以的。
本來注意打的挺好的,也絕對行得通。隻是因為宗主的變數出現,夜兒想要在宗內立威,恐怕也是不容易的。
而這個變數,除了明心,很顯然因為玄風的信任,這件事情的負責人從天到尾都隻是由明心負責。
那麼這件事,也隻有他才有可能做到,其他人根本不會這樣做,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
“說呀!到底為什麼?”玄風咄咄逼人地問,不給明心一絲的喘氣時間。
明心低著頭,抿著嘴,還是沒有說話,垂下的眼簾讓人看不清眼中真切的表情。
玄風傷心欲絕,這個從來都是令他放心的孩子與其他兩個從來讓他鬧心的孩子,在今天的表現截然不同。一個讓他痛心另外的讓他隻覺欣慰。
“他還是個孩子你知道嗎?就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最脆弱最單純的時候,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
明心忽然抬起頭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的師尊,似乎要看到人的靈魂深處。
玄風被他這突然抬起的頭下了一跳,很快恢複原樣,“怎麼?你剛才好像還挺硬氣來著?”
明心的眼睛漸漸地空洞了,眼睛不在盯著玄風,而是看著地板:“師尊啊?他是孩子?可是明心也是你親手帶大的呀!為什麼師尊就要這樣偏心呢?”
說完這段話,明心的眼睛越發空洞了,他緊接著:
“還記得十二歲時,我剛剛入門不久,什麼都不懂,雖有雙靈根,卻用不上那時還沒有引氣入體。”
“當時被一群外門弟子記恨上了,兩三天就來打一次,那時候一樣是孩子的明心,在需要師尊時,師尊在哪裏呢?”
“哦!對了,那時師尊在衝擊洞墟,哪裏有時間來管我這樣子的人呢?”
“可是為什麼?我得不到的,小師弟都能夠得到呢?”
“再後來了,明心長大了,不再期盼師尊的疼愛,他開始努力修煉,他要爭取早日成為元嬰,拿到副令,他要讓欺負過他的人後悔。”
“可是,師尊,你為了小師弟的入門,就將明心那麼多年來的努力否定了。”
“為什麼,師尊的心那麼偏呢?”
明心的眼光很空洞,空洞地有些縹緲有些遙遠,又有些彷徨,有些無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