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於武憶而言,一直都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地方。那個以為懷上自己,就能逼的武軍宏離婚的女人,在發現自己毫無用處之後,差點兒沒一把掐死自己。
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話不假。可惜,人不是虎,不是禽獸。有時候,人是禽獸不如的生物。
作為一個女兒,在心中把自己的親生母親做如此想象,自然是有所不妥的。不過,武憶不在乎。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讓自己比較在意,除了武辰,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武憶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踏足那個“家”的時候,年紀還小的武辰,把手裏的棒棒糖遞給自己的情景。還有許多玩具,盡管都是她玩膩的。其中,那個奇怪的玻璃球,一直是武憶的最愛。武辰有一對,送給了武憶一隻。十多年過去了,武憶搬過不少次家,也丟過不少東西,但那個玻璃球,卻一直保存著。
不過是回“家”吃頓飯而已,既然武辰跑過來了,武憶便沒有拒絕。
姐妹倆吃過飯,一直逛街逛到很晚,才分別,相約次日家中再聚。
回到家,想到武憶提及的那個玻璃球,武辰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被藏在角落裏的那個玻璃球。
武辰記得清楚,這玩意兒,是自己五歲生日那天,父親武軍宏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是武軍宏送給自己的唯一的一件禮物。一共有一對,自己送給了武憶一隻。
很奇怪的玻璃球,外麵是玻璃,裏麵是黑白兩種氣體相互交融。不知是什麼,卻似乎永遠在不停的流動著。看著裏麵的氣體,武辰忽然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間卻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拿著玻璃球,不知何時睡著,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晌午。
客廳裏傳來一群女人的叫罵聲,不用去看也知道,顧微的牌友們已經開始了她們每日的“必修課”。
出門上衛生間洗漱,那些女人跟武辰打招呼,武辰卻裝作沒聽見。她打心眼裏瞧不起這些女人。有時候武辰真想自己依然在那個夢境中,那些女人,都是夢奴,然後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把她們一個個的都宰了。
那樣,這個世界想來會清淨不少。
不指望顧微做飯,出門下館子的時候,路上碰見了那個偷窺男。
那偷窺男正跟一群朋友站在小區門口聊天,看到武辰過來,那偷窺男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手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
武辰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嚇得後退兩步。
眼睜睜的看著武辰走過去,偷窺男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妞兒而已,你瞅你嚇得!”朋友取笑他。
他隻是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發,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見了武辰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充滿了恐懼。好似生怕武辰會把自己暴揍一頓一般。
武辰在肯德基坐了一整天,雖然年紀還小,但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過上那些老年人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估摸著武憶該到了,這才回家。
顧微難得見到武憶露出笑臉,不過那笑容在武辰看來,多少有些惡心,像極了紅燈區的**子的笑容。
晚餐很豐盛,看看那些色香味俱全的滿桌的菜,武辰這才想起顧微曾經說過,當年,她就是靠著一張絕美臉蛋兒和一手一流廚藝拿下武軍宏的。
“來來來,小憶,坐坐,嚐嚐味道怎麼樣。”顧微說著,遞給武憶一副碗筷。
“謝謝阿姨。”武憶禮貌性的道謝。
“什麼阿姨不阿姨的。我可不愛聽。”顧微板著臉說道,“你親媽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那個沒良心的,對你不管不問的。唉,按理說,你是軍宏的女兒,自然也是我女兒,以後,我就是你媽,有什麼難處,有誰欺負你,你跟媽說,媽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