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看見的是雪白的醫院,眼睛環顧四周,醫院的床上隻有我一個人,手上的吊瓶,嘀嗒嘀嗒落下。
我皺著眉頭:
“我這是在哪?振宇,振宇!”我拔掉手上的針,走下床。
打開出去的門,整個醫院安靜的詭異,隻有我一個人。
“振宇,你在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和我一起摔下樓梯的,現在人去哪了。
醫院走廊裏什麼都沒有,就連病床上也一個人都沒有。這一定也是夢,我不信!
“我不要在這!”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哭聲,越來越大。
一陣嚎啕大哭,充斥著我的大腦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前麵不遠處,我向那走去:
是振宇的爸爸媽媽,和我爸爸媽媽,哭聲是從那傳來的那裏怎麼了?
“爸,媽?你們?”我走到他們身邊,可是他們卻看不見我。
振宇的媽媽趴在床上哭泣,振宇爸爸扶著他,我回頭看見我的爸爸媽媽,他們也看不見我。
“振宇!你別離開媽媽!你怎麼就忍心呢!振宇!”
我才看見病床上躺著的是一臉蒼白的振宇,他臉上沒有血色,嘴唇再也沒牽動我喜歡的笑。
我向床邊走去,腳下真的如同灌了水泥一般,沉重。
我感覺呼吸好痛,在我記憶裏他並不會離開我的。眼淚滾燙落下,滴滴摻著我的血,我的心血。
“振宇,你醒醒。振宇,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許振宇,你騙我,你騙我。你說的我掉下樓你不會管我的。你騙人!”
我的聲聲哭泣,不知道有多悲傷,失去愛人的我,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突然一陣力量拉扯著我,迫使我不得不離開振宇身邊……
“玉啊!你醒醒,你有個好歹你讓媽怎麼辦啊!玉!”耳邊好吵,但是我知道這是我媽的哭泣。
“英,你別太難過,你身體不能那麼傷心的。”我知道這是爸爸,他們吵了一輩子,從我小時候他們就離異,現在卻能在一起。
我是不是應該高興,這個家完整了。
漸漸睜開眼,刺眼的光讓我重新閉上眼睛,適應強烈的光線,原來剛才那是夢。
“媽!別哭了。”我的聲音讓二老一愣,隨即他們又一陣慌亂:
“玉,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哪裏痛。”我搖搖頭
老爸高興的走出去說:“我去找醫生去!”我想叫他不要去,可是我沒力氣。
“媽!振宇呢!”我媽聽見以後一愣,眉頭緊皺,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媽!振宇呢!”她還是不說話,我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深。
“振宇,他怎麼了。”我媽的眼睛紅了,她也不說,我一陣著急。
隻好拔了針,坐起來!正好我爸帶著醫生一群走進來,原本不大的病房被塞滿。
“玉,你先讓醫生檢查身體!看看那裏不舒服。”我心慌,擔心振宇,哪裏還檢查哪門子鬼身體。
“醫生,許振宇怎麼了?”我隻好問醫生,醫生一臉失望:
“唉!”這醫生都什麼毛病,“唉個屁啊!你不說許振宇怎麼了,我讓你醫院成危樓!”在我的威脅下,醫生拉著倒黴催的臉告訴我:
“許先生,肋骨摔斷,直接插進心髒,我們盡力了。”我大腦翁一聲,“不會的,不會的。”
“我要去找他。”我推開了所有人像外麵跑去,卻在點地那一刻,一陣疼,差點摔倒。
都因為我這個破腳,振宇背我才會摔下樓梯的,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就在我隔壁,我看見有很多人。
我看見了美姐站在門口,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她跑去:“姐,你告訴我振宇呢!”美姐一臉難過,姐夫扶著他,告訴我:
“振宇在裏麵穿衣服!”
穿衣服?醫生不是說他死了嗎?穿衣服?難道沒事了?
我擠過人群中,明明距離很短,我卻想了好多。可是當我看見振宇一身壽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沒有生氣,眼淚再次留下。
“爸!媽!”我叫的是振宇的爸媽,我曾說過要把振宇的爸媽當做自己的爸媽疼。
振宇的爸媽回過頭,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她們老了好多歲。
“爸!媽!”我跪在地上,這時候我就算打死自己也沒辦法讓他們不難過。
振宇媽回手給我一嘴巴,我沒感覺到任何疼痛,但是我知道我心裏的痛遠遠超過這一巴掌。
“都是你個害人精,振宇把你護在懷裏,你除了扭傷的腳就隻有擦傷,而我們振宇卻冷冰冰的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