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廢墟上站著幾人,為首一人倪視著正前方所發生的一切,他的側臉在夕陽下染上淡淡的光暈,剛毅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
“先生,要不要屬下……”mary試探著上前問了一句,她深知阿纖對她家先生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她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和再次被貶的風險,提出疑問。
獨孤異閉上眼睛深呼吸,似乎這個問題隨風一起吹散了。
阿纖的衣服被撕成了很多碎片,她已經和老男人鬥得筋疲力盡。
就在剛剛,她試過咬舌自殺,可是才咬了一下就痛苦地鬆開了。
不過這樣讓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能堅持,說不定還有被救的希望,想著白家和容,她告訴自己自殺是懦夫,可她不是,她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小娘們兒,性子還挺倔,那就別怪我動粗了。”老男人的臉上和手上都掛了彩,這些都是被阿纖弄傷的。
他徹底失去了耐心,從廢墟當中,拿來一根鐵棍……
mary見過不少危險的場麵,從來都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可是這一次,她擔心阿纖有什麼閃失。
看了看獨孤異孤冷的背影,她猶豫不決,幾次想開口,又縮了回去。
她明白獨孤異的底線不是她能夠踩的,如果他決定冷漠,那她隻能視而不見,不過她還是將目光轉移向獨孤異身側的男人。
這麼些天和他‘朝夕相處’,mary知道這個表麵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其實內心很細致,她想或許他會有辦法讓先生改變主意。
唇線微微上揚,簫潮轉身看著獨孤異,他所站立的位置看似和獨孤異齊平,但其實,他略微往下。
這跟古代君王製十分相像,他雖然是簫家的長子,可是卻有一段晦暗的時光。
如果不是獨孤異,他很難挺得過來。
越是看上去無所謂的人,心底越有可能埋葬很多的故事。
“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該出事了。”
獨孤異不語,簫潮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讓她變地強大,那麼你做到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她晚上都會做噩夢,心情抑鬱,需要克服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這叫創傷後遺症。”
獨孤異的眼皮微微跳動,雖然是一個很細小的動作,但是沒有逃過簫潮的眼睛。
“創傷後遺症可大可小,嚴重的幾個月就嗝屁了,不嚴重的也會變得容貌消瘦、厭食、不與人交流,偶爾還有腦溢血、腦死亡、腦……”似乎這跟腦部沒多少關係?管他呢,他是醫生,他說怎麼樣就是這麼樣。
mary用眼神送了他兩個字,庸醫!
“那又怎麼樣,隻要能讓她學乖就好。”獨孤異忽然開口,這句話讓身後的兩人終於明白,他是在*她,讓她學乖。
這也許是他出生到現在唯一一次解釋一件事。
阿纖已經不再反抗,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力回天,沒有人可以救她,她連死的能力都沒有了。
忽然,她的眼前出現一張臉,一張她做噩夢會出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