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著師靈兒的背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真實感."師靈兒."在她快要走下樓梯時唐突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其實,也隻是想知道這這是不是她的名字.
師靈兒停在樓梯邊上,慢慢的回頭盯著我,眼神非常的具有殺傷力,"以後不許把'兒'字發出來!"說完後就隻聽到她那高跟鞋發出的一下下的"當當"聲.
愣愣的站在病房門口,不是我不想動,而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被師靈兒看了一眼後,整個人好比被電擊似的.努力的想移開步子,努力的想張口說話,可這一切都是徒勞.有些驚恐的看著她從視野裏消失,可還是不能說話.直至那"當當"的高跟鞋聲不再在耳朵裏響起,被禁錮的身體才得以活動.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給我帶來這樣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在急救室前一樣的不能動彈,不過隻是少了那份恐懼感.雖然這次的情況並沒什麼威脅到安全的意味在裏麵,可那個教訓真的讓我深深的記住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直呼她的全名"師靈兒",而是親切的叫她"師靈".女人真的很奇怪,和個說不上幾句話的男人要求對自己親熱的稱呼.
"西岑,想什麼呢?快進來."小月從身後拍了拍我的肩.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小月的眼裏流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
走進王老師的病房,眼前是一簾白布圍合成圈,隻在中間有一道一人快的縫隙,從縫隙裏可以見到校長的身子.掀開白色的簾子,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師,略顯憔悴的臉上多了一些細細的皺紋,而眼角則有了明顯的魚尾紋.眼前的王老師看起來已經是個將近40的女人,可她卻才結婚兩年,連個兒子都還沒有.
"連西岑都來啦."王老師略顯吃力的將頭微微抬起看向站在床尾邊上的我.
"老師您醒來就好了,我們真怕...啊"還沒把話說完,手臂就猛的傳來一振疼痛.
"你想說什麼?吐口水!"吳熙瞪圓個眼睛看著我.
"我沒說什麼,別用力,啊."
王老師和所有的老師都站在一旁樂嗬嗬的笑著.
"哎,讓讓.病人剛醒,你們怎麼都圍在這,出去出去.病人需要多休息.留個人下來就行了."一個護士邊扯著還圍著的白布一邊對我們說道.
病房裏隻剩下一個女的老師,大家都走出了病房外.在病房外,校長又再次吩咐了一次之前說的話後就離開了.
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午4點,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躺在床上看著有些水滯的天花板,心裏感謝老天爺讓王老師平安無事.心中的才剛覺得有些輕鬆,卻又馬上變得難過.王老師雖然沒事了,可阿昌卻是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與君初相似,猶如故人歸".茶花煙.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晚上,軍訓期間的每個夜空總是晴朗.第一次與阿昌交談正是因為一根茶花煙.
眼睛又是不爭氣的想哭,努力的不讓淚水奪眶而出.伸手去打開抽屜,在抽屜的最裏麵摸到了那個東西,整條未開封過的茶花煙.慢慢的撕去那層薄膜,點上一隻三年都沒都想過要抽的煙.這是阿昌送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