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阿昌,眼淚水又不自主順著眼角向下流.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手卻不故意的碰到了放在床頭上的東西.彎腰去撿,發現竟是我們的畢業照.手在半空遲疑了一下,因為照片裏有阿昌.還是將照片撿了起來,看著照片後麵的名字單,很艱難才找到阿昌的名字.手不由自主的將照片翻了個個兒,入眼的就是兩個模糊的圓.兩個?為什麼會是兩個?不是一個的嗎?努力的想去看清那兩個圓,可怎麼看都是難以辨認.一手拿著照片,一手在床頭上摸索著燈的開關,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那個新出現在照片中間偏上位置的模糊的圓."嗒"的一聲,燈亮了,那模糊的圓沒有消失.為什麼會有這個?一開始不是隻有一個人被弄得模糊的嗎?極力想辨認出那人是誰,可真的很難看出是誰.突然想到後麵有名單,人一急了就真的會變得遲鈍.最上一排左數第四個,昌銘勝!
怎麼會是阿昌!?不可能的,我明明記得在學校領到照片時阿昌的樣子是很清楚的.又看了看照片的過塑表麵,沒有劃傷,沒有開過的痕跡.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阿昌的樣子會變得模糊?心中的疑問開始讓我感覺不安.又看了看照片上那個原先就有的已經模糊的圓,同樣是辨認不出樣子.又翻到後麵去看名字,張偉?不對啊,張偉在照片上,而且是在照片中那個模糊的人的旁邊.那這又是誰?為什麼照片上會沒有他的名字?腦中的疑問開始變得越來越多.
阿昌死了,這照片又變成這樣,二者,難道有關係?那,那個一開始就有的已經模糊的人又是誰?心裏的不按已經開始變成一種害怕.將照片小心的放回到床頭上,不感再去看這照片,但盡管這樣,心裏的害怕卻沒有絲毫的減少.講手伸進口袋,想找電話打給小月,手卻碰到一張卡片.卡片?那女的?
將卡片拿到眼前,上麵依舊還有那股奇異的香味,可味道已經明顯的不如白天那般強烈.師靈兒,她到底是什麼人?難到真的是醫生?她進了阿昌的病房,也許,她知道阿昌的情況.這電話號碼?
這號碼,是她留下的,或許,她希望我打過去,不會因為我帥.因為小月可比我強得多.那他留下號碼,應該是,或許是,她能夠給我答案.那她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是不方便嗎?那我要不要打這點話過去.管不了這麼多了.
撥打著卡片後麵的號碼,心跳變得有一些快,是一種就快獲悉一個答案前的感覺.撥完號碼,等了良久,電話中傳來張敬軒《斷點》的歌聲.電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