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著個眼睛趕到學校門口,吳熙和小月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你要不要睡到下午再來?"吳熙說話總是沒句好的.我沒欠她錢啊!
"好啦,快去醫院吧."小月已經走在了前麵.昨天從醫院出來,我們都沒說什麼,但晚上他倆都打電話說要再去趟醫院.這也正是我想的,老昌和我們的關係都不錯,現在弄成這樣,我們是應該多去看看.
"西岑,昨晚我做了夢."小月小聲的對我說道.
"做個夢,有啥奇怪的.難不成你弄濕床單了?"調侃了小月一下.
"弄濕你個頭,我夢到潘少了."
"什麼?你夢到潘少!"心裏忽然一驚
"也不全是,我沒夢見潘少,但應該是他."
"什麼叫沒夢見,又應該是他.夢見就夢見唄,我又不鄙視你."
"我隻見到了他穿的衣服,沒見著他的臉."
什麼?小月也夢到了?"那夢是什麼樣的?"忽然覺得我和小月做了同一個夢,但這也太扯了.
"在果園裏,是晚上.挺嚇人的."已經走到了醫院門口,小月停下來看著我說道.
抬頭看著小月,覺得這牛高馬大的小月是說真的,對那夢也的確像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在果園裏我聽到有"當當"聲,就去看了,見著有人拿著鋤頭在挖地,一開始挖得很慢,但後來越來越快,我想看清那人的臉,但隻見著了衣服,就被電話給吵醒了."小月看著在買花的吳熙說著.
怎麼會這樣?真的和我夢到的一樣,連怎麼醒的都一樣.難不成是潘少托夢給我們?
我沒告訴小月我也做了和他一樣的夢,也許這隻是個巧合,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會是巧合的巧合.
"你倆又在說什麼呢,快走啊."吳熙已經走到了門診門口,我和小月都沒注意到她是幾時離開花店的.
來到工醫一號樓時看到的依舊是在嗚咽的病人家屬,還有那些行色匆匆的醫護人員.這樓真的不是好地方.
這次不用吳熙的護士同學帶路我們已經知道自己要去的病房在哪,徑直上了二樓.剛上轉角,幾個穿著白大掛的人從三樓走了下來,有一個人我對他有印象.走在最後麵的是昨天被阿昌的爸媽抱住腿哀求的.而其他的幾個應該也是這醫院的醫師.
醫師們走過我們身邊時,一個女的回頭一直回頭看著我們.看她那年齡應該和我們一樣才對,可她卻穿著白大褂.一耳朵的耳釘和可人的樣子實在不能讓人相信她也是一個醫生.
他們拐進重症監護病房的門,而那女的在進門前盡對我們微笑了一下,接著就跟著走了進去.
"傻啦?走啊!被迷暈了?!"吳熙說話總是扯著嗓門,但也幸虧她嗓門大,要不我和小月可真的要站著好半天.
推開第一扇門,走廊上不再是上次來時的空無一人.阿昌的爸媽和昨天的那個醫生,還有兩個護士,都站在阿昌的病房門外.
"叔......"吳熙剛想說話,旁邊的兩個護士就對我們同時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我們三都非常會意的沒再出聲,走到阿昌爸媽的身邊.吳熙將花遞到阿昌老媽子的手裏.阿昌的老媽子哭紅的眼又開始留出眼淚.阿昌老爸摟住阿昌老媽子的肩膀,出力的向自己懷裏摟了摟.
大家都看向阿昌的病房.玻璃窗上的百葉窗被合上,裏麵到低怎麼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除了站在外麵的這三位白大褂,剛才在外麵見著的人應該就在阿昌的病房裏,包括那位不像醫生的美女.他們真的是醫生嗎?阿昌的主治醫生怎麼沒有進去?阿昌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