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尚二爺停好車問道。
沈瑩然忽然咧嘴,算是個笑容,“要不,我請尚二爺吃飯?”
“天哪。”尚二爺誇張地叫了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見沈瑩然發笑,雖然笑的不明顯,雖然笑的有些詭異,但哪裏有抵抗力拒絕,想也不想就連連答應,“這是我的榮幸啊。”
沈瑩然也不多言,率先開步。尚二爺還沉浸在那個笑容裏,喃喃道:“我這是中了什麼魔障,天哪。”
可接下來,尚二爺就有種叫苦不迭的感受,難不成他要在這破破爛爛的巷子裏吃飯。按捺住心裏抑鬱,就聽沈瑩然在前麵說道:“老板,給我來五個饅頭,另外……”說著,她看向了尚二爺,又接著說道:“再來五個吧。”
後者菲薄的嘴唇微張,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可沈瑩然不管他,坐下後便自顧自地開吃起來,嚼了幾口見尚二爺還不入座,便明知故問,“怎麼了?”
一身白衣的尚二爺此時眉頭都擰在了一塊,好不糾結。但見沈瑩然吃的如此自然歡快,一咬牙用手帕墊了墊,就坐了下去。
沈瑩然看在眼裏,“尚二爺要是嫌棄,出門左轉。”
“誰說的。”尚二爺翻了一個白眼,拿起一個饅頭就學沈瑩然的樣子啃了起來,“我不是沒吃過饅頭,隻不過還是第一次和女人在這樣的地方約會。”
約會?沈瑩然抬起冰冷的眸子,看著眼前出言不遜地男子,再次警告,“別亂講話。”
尚二爺一口饅頭噎在喉管,一臉難受,見沈瑩然是真的生氣了,也就不再逗她。
他小心地打量著眼前女子,一頭利落短發,白皙如瓷的臉毫無瑕疵,就像一塊美玉,而那挺直的鼻梁而略青的嘴唇配上完美的小巧臉型,簡直是天作之合。
尚二爺的心似乎顫抖了一下,本隻覺得是個秀氣的夥子,但這一刻,他卻有種驚為天人的脫俗感,尤其是她那雙暗沉地眸子,永遠叫他想要探個究竟。
“你很喜歡吃饅頭?”尚二爺收起了同別的女人打趣時的嬉皮笑臉,轉而試探著問她。
此時,沈瑩然已經幹掉了四個饅頭,“吃習慣了。”
習慣?尚二爺不解。
“老板,再來兩個。”沈瑩然幹完五個後,又朝老板叫道。
“吃我的。”尚二爺連忙將饅頭推了過去,一臉震驚。這麼瘦弱的身子骨,怎麼一口氣吃掉這麼多,就算是他,也隻能勉強吃掉兩個。
而且,他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女人毫不做作地吃掉這麼多東西,可又不禁為她慢條斯理的優雅吃相感到歎服。
沈瑩然沒有拒絕,拿起就啃。打擂台也是需要體力的,這會兒她早就餓了。尚二爺不管跟不跟來,她都是要吃東西的,隻不過在荷包鼓了之後,依舊選擇饅頭。
在監獄,有東西吃就不錯了,而本來討厭麵食的她,從一開始咬著牙才能吃進去,到現在將它當作唯一主食,這中間的改變或許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