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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森露齒一笑,滿意地走開了。他正準備往劇院裏走,可是霍然想到了夏如雪,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就往教室的方向那邊走過去了。

何思羽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中,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他是去找夏如雪去了。心裏不禁一陣悲涼與刺痛。他的心裏,就隻有夏如雪是最重要的嗎?我不重要嗎?他正眼看過我一眼嗎?夏如雪是他心裏的寶,那麼我呢?我算什麼呢?我又算他的什麼呢?

明明是夏意正濃的盛夏,她卻感受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肩頭一重,她抬眼看去……

“夏如雪?”肖森走進教室,卻沒有看到夏如雪的身影,不由得一愣。不在?那她會在哪?

他沉思了會兒,實在是沒有想到夏如雪會在哪裏。眉毛都擰成一條結了,還是不知道她在哪。不知為何,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個人頎長的身影,不會在哪兒吧……他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出於禮貌,他還是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但裏麵似乎沒有一個老師。

他瞳孔猛地一縮,不對,白老師明明沒有帶隊去學校的劇院裏的!辦公室裏不可能沒有人!正當他緊密分析的時候,他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噠、噠、噠”。他的動作頓時僵在了那裏,渾身上下如同被定格了一樣,不能動彈。背後散發出陣陣的寒氣。令他一陣戰栗。

當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時,背後的腳步聲,停了。取代而之的是一句話:

“你在幹什麼?”

肖森頭皮一麻,差點沒叫出聲來。不過好在,他也聽出了是誰。你告訴我,除了那個神出鬼沒的白老師還有誰?他氣憤地扭過頭去,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一身白色襯衫的白老師懷著依偎著一個小小的人,那人睡得正香,胸脯有序地起伏著,絲毫沒有被外界所打擾。風兒,輕輕地帶動樹梢,奏出“沙沙”的曼妙的樂曲,一切,都那樣和諧,那樣的……刺眼。

“白老師,我是來找夏如雪的。”肖森在心底苦笑一聲,說道。

白老師一臉“如我所料”的表情,將懷中的夏如雪托給肖森:“你將她放回教室裏去吧,她太累了。”

“嗯。”肖森接過夏如雪,女孩子特有的馨香在他鼻尖縈繞,他的眸光一沉,似想起什麼一樣,但,那些片段隻是一閃而過,根本沒有給他思考與看清的時間。

算了,他歎一口氣,先把如雪抱回教室吧。重新換了個姿勢,把夏如雪抱緊教室裏去了。不過……夏如雪,你還是有些重的啊……我的手好酸……腰也是,你醒來一定要給我補償。肖森吧夏如雪放在她的座位上,自己又坐在座位上轉頭趴在夏如雪的桌子上,就那樣望著她。然後,慢慢地……慢慢地……他也睡著了……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角落裏的二人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樣?我說肖森喜歡的是夏如雪吧?”葉薄看著麵如土色的何思羽,笑著調侃道。

何思羽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的大腦似乎停止了運轉,隻是愣愣地看著親密的二人,眼中流瀉出一股瘋狂而決絕的情感。她張了張口,卻發現喉嚨已經幹澀了。

事實就在眼前了,她卻緩緩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肖森他不喜歡夏如雪……不喜歡的。他是喜歡我的……我……”原本站直的身軀,而現在卻慢慢地顫抖著。蒼白的雙手掩著麵,同時也遮住了眼中那肆意蔓延的絕望與淚水。

葉薄看了一會兒,便將目光投到了遠方,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何思羽嗚咽著,顫抖著,絕望著,仇恨著……她的內心如同在煎鍋上一樣,煎熬著。她該怎麼辦?不是我不願意承認,隻是……我害怕承認啊。我喜歡他那麼多年,卻隻能眼睜睜地,無能為力地看著他將別人擁入懷中,可自己一點也得不到啊,那一絲絲的愛。

“葉薄,那樣的絕望,那樣的失落,你感受過嗎?”這句話,成了今後葉薄的夢魘,也是她心中的傷疤……

葉薄並未回答,隻是眺落在遠方的目光一陣恍惚。“我幫你,你加入我。”他隻是沒來頭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嗬,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何思羽苦澀地勾起了唇角,用手輕輕地撫開了因痛苦而緊皺的眉頭,笑了。那樣的張狂,那樣的……落寞。

葉薄緩緩地勾唇,眯眼望向天空。白家,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本該早就滅絕了的一個世家,隻不過是因為白末一己之力而撐起來的。白末來這個平麵,不就是想找幫手嗎?可惜啊,可惜……夏如雪算什麼?除了會耍些小聰明以外,還會什麼?身上根本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說白了,在那個世麵,就是廢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