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一病,也有一個多月了,也不見好。”念楚和三妃在坤寧宮說道。
靜妃見了忙勸道:“姐姐,你也別太擔心了,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宜妃本也想勸幾句,可她心想著,在多的勸也及不上一個實實在在的辦法,便說道:“姐姐,臣妾聽說有些病是可以用衝喜來治的,不知咱們可否一試?”
“衝喜?”念楚問道。
莊妃是個極聰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宜妃的意思,便接口道:“永玘今年也有十八了,也該娶個福晉了。”
“可這節骨眼上……合適嗎?”念楚又問道。
“合適合適。不管有多大的機會,咱們都要試一試,要是好了,那咱們都可以放心,若是不成,那皇上也瞧見玘兒大婚,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宜妃說道。
念楚聽了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找個機會和皇上商量一下。”
養心殿的臥榻上,玄琿正躺著看書,念楚和玄琿商量道:“皇上,臣妾給老十一尋了一門婚事。”
“是哪家的姑娘?”玄琿饒有興致地問道。
“是殿閣大學士沈萬林的女兒沈玉絨,聰慧端敏,知書達理,人也長得極好,臣妾很是喜歡呢。”念楚回道。
玄琿聽了點了點頭道:“你喜歡的,定不會差,你安排吧。”
“是,那臣妾就讓多隆去辦了。”
十二月初八,十一皇子永玘迎娶了殿閣大學士沈萬林(正一品文)之女沈玉絨,臨近年下,前一陣宮裏因為皇上生病而沉悶的氣氛因著十一皇子的婚事有了轉變,皇宮上下一派喜氣祥和,看著玄琿的身子見好,念楚和幾位皇妃們的心裏也都安慰不少。
“前一陣子不是都見好了嗎?怎麼又加重了?”念楚在養心殿責問著太醫道。
太醫拱了拱手道:“回娘娘,微臣會盡力為皇上診治。”
“盡力?什麼意思?”念楚問道。
“是,皇上是由於長久的積勞過度才病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此病也非一兩帖藥就能治的,微臣現在隻能盡力為皇上診治,其他的微臣也沒辦法。”太醫硬著頭皮回道。
聽了太醫的話,念楚一下沒站穩,幸好百合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念楚,才沒有造成不必要的傷痛。
“皇上近來龍體不適,你們幾位親王可要對朝政多上點心。”念楚把幾位王爺叫到文曦亭囑咐道。
玄瑁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楚姐姐。但凡我們能幫上的,我們一定會盡心。”
“是啊,嫂子,你就放心吧。”玄瑸跟著念楚出巡慣了,連在宮裏都時常稱呼念楚為嫂子,念楚也不怪罪,由著他去。
“皇嫂,您就安心照顧皇兄吧。”玄玦也說道。
玄瑁又補充道:“對,朝堂上的事情我們會幫著琛兒的。”
“有你們幾個幫襯著,我就放心多了。”念楚點頭道。
一日,玄瑁和玄玦進宮來看念楚,恰好靜妃也在,四人便一同在禦花園走了走,剛走到一處僻靜處,就聽得有異聲,走進一看,是一男一女在行苟且之事……
“嗯哼!”靜妃出聲提醒道。
男子和女子回過神來,男的是個生麵孔,可女子竟是宮裏的珍嬪。
“皇後娘娘吉祥,靜淑妃吉祥,兩位王爺吉祥!”珍嬪慌張地理了理衣服請安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幹什麼呢?”靜淑妃問道。
珍嬪知道自己錯了,磕頭請罪道:“皇後娘娘恕罪,嬪妾不是有意的,嬪妾知道錯了。”
“****可是死罪!”念楚厲聲道,看著珍嬪一臉的悔意,念楚又說道:“都給本宮帶走!”
“姐姐。”靜淑妃湊到念楚耳邊問道,“為何不放她一條生路呢,就像當初……”
“尋個由頭放出宮去。”靜妃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念楚打斷了,“找個遠點的地方落腳,永遠不許再回京城,從此便再沒有珍嬪這個人,帶下去吧!”
“嗻——”卓邑領著人把珍嬪和男子帶走了。
待卓邑領著人離開以後,念楚對百合道:“過幾日,你去內務府報備一下,就說珍嬪病逝了,找個機會弄個衣冠塚葬了。”
“是。”百合回道。
念楚又對一旁的靜妃道:“不要抓住回憶不放,斷了線的風箏隻能讓它飛,放過它,更是放過你自己。”
“是,臣妾受教了。”靜妃福身謝道。
一旁看著的玄瑁有些不解地問道:“楚姐姐,你為何如此輕易地就放過珍嬪了呢?”
“隻是想著給她留一條生路而已。”念楚邊走便說道,“皇上如今不大好了,珍嬪無所出,若是留下,終也是逃不過殉葬的那一日,與其這樣,還不如成全她,讓她做回她自己吧,畢竟這是多少深宮女子想做又無法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