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呢?”得了消息便從宮裏趕來的靜淑妃瞧著那些奴才們責打小方子,很是不悅地問道。
眾人見是靜淑妃,忙行禮道:“靜淑妃娘娘吉祥!”
“吉祥?就你們這麼鬧騰騰的,本宮還如何吉祥?”靜淑妃沒好氣地問了問,又朝著一旁的小方子問道,“瞧這臉腫的,是怎麼回事?”
鄒貴人見靜淑妃責問,便說道:“嬪妾隻是教訓一下奴才而已。”
“鄒貴人有空盡可教訓自己宮裏的奴才,旁的宮裏的人就不用你操心了。”靜淑妃又道。
被靜淑妃這麼一說,鄒貴人以為小方子是靜淑妃宮裏的人,忙賠罪道:“嬪妾不知是娘娘宮裏的人,請娘娘恕罪。”
“小方子不是本宮宮裏的,你膽子可真大,連皇後娘娘宮裏的人都敢動!”靜淑妃振振有詞道。
鄒貴人一聽小方子真是坤寧宮的,一下子就傻眼了,癱倒在地求饒道:“嬪妾真是該死,有眼無珠,竟然不認得皇後娘娘宮裏的人,是嬪妾的錯,還求淑妃娘娘網開一麵,嬪妾再也不敢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鄒貴人言行無狀,在宮中肆意張狂,有失宮德。念在是初犯,罰俸六個月,禁足一個月,回宮閉門思過去吧,別在出來鬧事了。”靜淑妃處置道。
“是,嬪妾謝淑妃娘娘恩典,嬪妾告退!”鄒貴人領了罰忙帶著一眾宮人回去閉門思過了,一想到自己方才打了坤寧宮的人,鄒貴人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闔宮裏誰不知道皇後娘娘是最疼惜奴才的,幸好皇後娘娘不在宮中,否則今日之事要是被皇後娘娘撞見了,那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想想都後怕……
看著鄒貴人一行走遠了,靜淑妃便走到小方子跟前,瞧了瞧那紅的發腫的臉說道:“下手也太狠了,都打成什麼樣子了?”
“奴才謝淑妃娘娘救命之恩,謝娘娘恩典。”小方子朝著靜淑妃拜道。
“好了,別跪了。”靜淑妃伸手扶了扶小方子,而後對著小忻子囑咐道:“坤寧宮應該有最好的消腫藥,回去給他塗上,新來的宮人不太懂事也是難免的,你們好好教也就是了,這樣的事情切不可再發生了,姐姐不在宮裏,你們自己個兒也要多流點心,別叫人欺負了。”
“是,奴才明白的,謝淑妃娘娘。”小忻子也對靜淑妃謝道。
靜淑妃點了點頭,說道:“都回去吧。”大家便各自散去了,禦花園一事到這兒暫且就告了一段落,鄒貴人雖然是放肆無禮,可小方子畢竟隻是個奴才,也不好為了小方子把鄒貴人罰得太狠了,隻能這麼小懲大誡一番了。
“母親,咱們來興化都快一個月了,也沒出現什麼跟咱們有關係的事情,您的用意何在啊?”祥福客棧裏,永琛坐在桌邊問著念楚道。
念楚正坐在榻上習慣性地拿著書翻閱著,看永琛那麼心急的樣子,便打趣道:“興化可是出美女啊,若是你能挑得一兩個可心的,你那景桐宮至於每天那麼烏煙瘴氣的嗎?”
“沒那麼誇張吧?”永琛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那幾位福晉,除了布氏,有哪個是省心的?”念楚反問道。
永琛想了想,又道:“這……費氏也是沒什麼脾氣的。”
念楚點了點頭道:“是沒什麼脾氣,可注定成不了大氣候,在後.宮,沒脾氣就是懦弱,懦弱就要受人欺負,若是沒人護著,在後.宮可是活不長久。”
永琛似是明白了些什麼,轉而又問道:“那咱們這麼多人留在這兒是為了我?”
“這倒也未必,有空你多出去走走看看,別總悶在客棧。”念楚吩咐道。
“是。”永琛應道。
又過了兩日,玄瑁和玄玦二人也沉不住氣了,二人便相約來念楚這裏問情況,正好永琛也在,三個人都很是好奇念楚留在興化的目的。
“楚姐姐,咱們在興化該玩的、該看的都差不多了,你能給咱們幾個派點事情做嗎?”玄瑁率先問道。
玄玦也接口道:“八哥說得對。再這麼閑下去,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聽兩位叔叔說的起勁,永琛也說道:“就是啊,母親,你說什麼興化出美女,兒子可是一個都沒瞧見。”
念楚瞧了瞧永琛,而後道:“你沒瞧見並不代表沒有,唐玄宗梅妃,原名江采蘋,可是興化才貌雙全的奇女子,有這樣的先例,怎會就此失傳呢?”
“原來梅妃是興化人。”永玦恍然道。
永琛聽了,又說道:“咱們一行人在這裏待了這麼久,可不該浪費時間在找美女上啊。”
“這個自然。興化也出將相之才啊。”念楚又道。
“將相之才?怎麼說?”玄瑁好奇地問道。
念楚放下手裏的書,對著滿臉寫著好奇的三人解說道:“元末明初的施耐庵以一本《水滸傳》享譽朝野上下;明朝初期解縉修了《永樂大典》也是紅極一時的,明朝的宗臣可是‘後七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