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活了二十五年,就是第一次見到氣運,都沒有現在震驚。
他以為這世上的召喚師寥寥無幾。
但今天遇見一個刀紅蘭,她的靈衛是三國女神“滄海之曜”大喬小姐。
然後又遇見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女,她的靈衛是春秋神醫“善惡怪醫”扁鵲奶爸。
嗯……算上張飛,有坦克有法師有輔助,再來個ad和adc就可以開黑了……
“不對!這什麼時候我尼瑪在想些啥!”
劉寒拚命搖頭,甩去腦中的無聊念頭,看向扁鵲,要將這內科聖手看個仔細。
“嗬嗬。看來小道長也愛玩遊戲,青昔這丫頭也是,還天天喚老夫作‘毒奶’。白雲蒼狗,今時之世,與過往真是太過不同了。”扁鵲莫名其妙地感歎起來。
劉寒聽見這話,哭笑不得:“我說神醫,張翼德、喬姑娘心中有執念,不得往生,我還理解。您這不去投胎又是圖什麼啊?”
扁鵲嗬嗬一笑:“我們這些做大夫的,本來不信鬼神,偏偏死後成了鬼,這一時心癢,哪有不研究明白的道理啊?”
劉寒頭上三根黑線。真是個醫癡!連自己都研究!
“那您老在酆都城裏研究個透啊,回到陽間來幹啥?研究活人?”
“這鬼魂又不生病,研究再深,也沒個參考,哪能成呢?更何況,我在地府中就有聽聞,當世中華醫術沒落,又有西學東漸,那西洋的醫術另辟蹊徑,自成一脈,將中華醫術視作迷信、巫術。老夫早就技癢,想和那些茹毛飲血之輩論一番醫道了。前番崔判尋人返陽,老夫自告奮勇,就回來看看。”
“哦!那您仁心醫術,怎麼使地招數那麼毒啊!真要當毒醫不成?”劉寒氣憤。
扁鵲神色一黯:“小道長有所不知。老夫行醫天下,活人無數,不敢比肩聖賢,但也自問值得善終。不成想,最後為小人所害,一身醫術,所傳無人。老夫,心中有恨!在酆都城中每每憶及過往,明白了欲要活人,必先活己的道理,這才創了一手‘惡德’,無他,隻是不想再死一次罷了。”
“靈衛也會死麼?”
扁鵲點頭:“靈主靈力不濟,靈衛靈力透支,哪怕隻是陽氣一照,靈衛都會魂飛魄散,從此三界六道,徹底除名。”
劉寒研究了五年都沒搞清楚靈力和靈衛是怎麼回事兒,眼前的扁鵲卻是研究了鬼魂千百年,此時劉寒忘記敵對立場,隻想和他好好嘮嘮個中細節。
“老秦頭,你跟他廢什麼話!快給我毒死他!”少女青昔恢複幾分了力氣,惡聲惡氣地說。
扁鵲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後生,你靈力耗盡,老夫有心無力啊!”
劉寒看了她一眼,對扁鵲說:“我說神醫,你可是醫者父母心,怎麼找了個殺氣這麼重的靈主?我看她額有青氣、眼大外凸、嘴薄口尖、鼻梁高薄,鼻頭尖而鼻孔窄,是個刻薄寡恩、爭強鬥狠之人啊。你跟著她少不了要作惡,就不怕晚節,不是,鬼節不保?”
劉寒倒不是故意惡心小姑娘。按照現代的審美,這少女是個天生的網紅臉,一刀不用動就可以出道。可從相學來看,現在人人皆以為美的網紅臉,是十足十的尖酸刻薄之相。
細細思索,但凡是滿足以上幾個特征的女人,沒一個好惹的主兒。
劉寒雖不是故意激怒她,仍將小女孩氣得不輕,當下指著劉寒,“你”了半天。
“小道長這話有些重了。”扁鵲嚴肅起來:“青昔是行醫世家出身,其父更是學貫中西的醫道國手。若非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她風華正茂,如何會在這山中老寺生活?”
“老秦頭,你給我閉嘴!”青昔狠狠瞪了扁鵲一眼。
劉寒聽得雲裏霧裏,別人家事他也沒心思管,當下說:“你說得這些我沒興趣。這草鬼婆的老公跟我兄弟打黑拳,技不如人,被打死了,這婆娘不顧江湖規矩,向我兄弟尋仇。這也罷了,殺人償命,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她不找我兄弟,卻找上了他的兒子。那小孩才四歲!被她下了蠱,人不人、鬼不鬼,若不是我拚死相救,那無辜的小孩可就死得不明不白!哪怕現在我驅了蠱,救了他一條性命,但從今往後,這孩子隻能在床上度日了。神醫,我信服你的人品,尊重你的醫德,才跟你說這些。我明白告訴你,今天這草鬼婆若不留下一對手、一條舌頭,就把命留下!你們雖然兩個靈衛,但要論好勇鬥狠,可幹不過我的張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