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白素年和華琅都在，蔣盼兒隻能表麵含笑，暗中氣的吐血的離開。
今日的白素年穿著一件五彩雲蝠壽八仙金蟒紋立領衫裙，外罩一件淺紫薄紗的對襟褂子，很出眾的打扮，但是在炎熱的夏天裏，這樣的立領就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了。
蔣盼兒垂眸掩下嘲諷，退了下去。
皇上又跟白家兄妹寒暄了幾句，等素年看他的眼神不再如陌生人一般時。
“你兄長的選擇也是出於一片疼愛妹妹的心思，他若知道你為此傷心難過，肯定會更加放不下你。”柏羽知道素年失蹤最大的原因就是從段小樓的口中知道了白素文的死，這對素年來說打擊太大。
現在素年回到了朝歌，麵對已經去世的白素文和其他家人，柏羽也怕她承受不住。
白素年眼眶含淚，“我知道。”明白歸明白知道歸知道，旁人再如何勸，隻有白素年知道，她對這件事永遠都不會看的開。
內疚自責會跟隨她一輩子，直到死亡。
“你們才回來也累了，都回去吧！”柏羽也不留他們，讓人送他們回去。
白素年和華琅走後，柏羽什麼都沒做的呆坐了很久，表麵上他是在看奏章，可李總管看的清楚，那份奏章皇上已經看了一個時辰了。
“拿著這聖旨去李家傳旨。”柏羽揮開了桌上的奏章，現寫了一份聖旨，蓋好玉璽之後，交給李總管。
華琅送白素年回家，白素年看著白府的牌匾發怔，她離開的時候，她以為她回來的時候，大哥的病肯定是已經治好了。
可現在她回來，大哥已經死了。
“進去吧！”華琅敲門，裏麵下人開門，一見是姑奶奶回來了，立即回去通報。
最先出來的不是白一鳴，而是白氏。
白素文去世的一年裏，白氏的變化很大，沒有光澤的頭發，簡單的鳳釵，暗黃的臉，木然的雙眼，配上墨綠暗淡的衣裳，白氏看上去足足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你居然還敢回來！”白氏看著嬌豔如初，臉上隻有幾分風塵仆仆的白素年，一直壓在心底怨恨憤怒一下子衝破了內心的克製，如死水的雙眼陡然尖銳犀利如一把劍刺入白素年的心口！
“大嫂……對不起。”白素年知道白氏心裏的痛，她現在隻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白氏尖利的聲音，扭曲的臉，看在白素年眼裏是那麼陌生。
從前就算有些私心的大嫂那也是溫婉端莊的，哪像現在如同一個瘋婦一般，一點都不沉穩，一點都沒有一個朝廷命婦該有的德容。
“你如果能將素文還回來，我就接受你的對不起。”白氏冷漠的看著白素年，眼底冰如深潭，沒有絲毫漣漪。
“大嫂，這件事是大哥自已的選擇，錯不在素年，素年也不知道納蘭初被大哥送去了邊關，納蘭初用的是另外一個身份……”華琅對白氏的態度很憤怒，但看在大哥的份上，他也隻能忍了。
“她看不出來，那你呢？你也看不出來？”白氏冷笑著問道。
“大嫂……”白氏的憎惡怨毒的目光看在白素年眼中，如刀一般，心被割裂一樣的疼。
“別叫我大嫂！我承受不起！你已經害了素文，我不想你再牽連到我的天佑！”白氏惡狠狠的態度分毫不讓，什麼話她說什麼，她就是要讓白素年難受愧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