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年打算一早就去軍營找華琅,她要親自告訴他,她要離開這裏回朝歌!
並且她滿肚子的怨氣怒氣都沒發泄出去,華琅的隱瞞,段小樓的到來,戳痛了她的神經。
她暴躁!她憎恨!她愧疚!她悲傷……
沒到軍營她就被人攔了下來。
她本不欲理會,但對方好像是熟知白素年過往的熟人!
上一個熟悉她以前事情的熟人,她後來再也沒看到。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會華琅用了什麼手段,不然照對方對她的熱絡,肯定會來找她。
前麵他阻了,她不怨,因為她知道是為了她好。
而這次,白素年平靜的臉色下,黑深的瞳孔猶如漩渦一般越轉越快,內心中瘋狂地叫囂著,華琅不讓她知道過去,她偏要弄清楚。
起碼,她要明白,到底她是為什麼離開他,選擇了最決絕的和離。
本來,她可以有耐心等來解毒的那一日,她恢複記憶之後,一切都會想起來。
可現在,她知道了大哥的犧牲,她從心裏就反感著納蘭初的醫治,她沒有明白,其實她現在已經若有若無的存了死誌。
“白姑娘!沒想到再別數年,還能遇到你,真是讓人驚喜。”那斌喜形於色,英氣的臉上透著親和。
若是白素年還有記憶,肯定會認為讓她感覺深沉又有些鋒芒外露的那斌,如今變得內斂,圓滑。
白素年牽強的附和了幾句。
聊過一番之後,白素年已經清楚,對方確實是認識以前的她,但是絕對不熟悉,更何況已經數年未見。
白素年暗自自嘲了一番,就沒有耐性再陪著這人在這裏閑聊。
“我還有事,就……”白素年站起來準備告辭的時候,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她身子一晃,眼露厲色戒備的看著那斌。
“白姑娘!我與你舊友重逢,我可是舍不得這麼快就讓你離開!”那斌在白素年不甘憤怒的目光中,不慌不忙地喝完了手中的茶水,笑的意味深長。
天色漸晚,華琅行色匆匆地趕回來。
段小樓異常熱情地從到華琅的麵前,嬌聲道:“師兄!你怎麼回來了?我還想著過幾日去找你呢!可是她們都不讓我去,說是對我名聲不好,弄的好生氣!師兄!你說我可以不可以和你一起去軍營?”
段小樓抱著華琅的手一陣撒嬌。
華琅冷硬的臉沒有半分他色,而是皺眉冷道:“素年呢?她為什麼不在?來人!夫人在哪裏?”
從聽到侍衛傳來的消息,他也很想立即就回來,但敵人的突襲,讓他不得不拖延到了現在。
“將軍……白……夫人她早上出去之後,到現在還未回來……”堂內隻有個小丫鬟瑟瑟縮縮地上來回話。
華琅心中一沉,擔憂更甚,“她身邊的人也沒傳信回來?”
“沒有。”
段小樓十分惱怒,對方一回來口口聲聲問的都是白素年,一點都沒將她放在心上,真是讓她又丟臉,又生氣。
“師兄!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會回來不成!”
華琅冰冷的目光轉向段小樓,如果不是因為她,素年不會知道大哥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她,素年不會生氣出走,如果不是因為她,素年現在還好好的在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