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您這次來是來接初荷回去的嗎？”白素年問道。
“一鳴，他們之前說的都是假的，你不是我抱養的，你是……你是我親生的兒子啊！從小到大我對你是什麼樣子你也感覺的出來，如果我不是你親娘，又怎麼會在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還要盡力為你省出筆墨紙硯？又怎麼會將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你來吃？”陶姨娘含淚說著從前的事情。
白一鳴和白素文看著陶姨娘並未說話，但兩人的眼神讓她心中發慌。
他們到底是信？
還是不信？
“陶姨娘，我已經查出了當年的事情。”白一鳴打斷了欲瑤繼續說下去的陶姨娘。
如果他的父母是心甘情願的將他送給她，他會仍然感激她將他養大，養恩也是恩。
但，實際上……
她卻是偷了別人的孩子，她親姐姐的孩子！
導致她的親姐姐，也就是他的親娘因為失去孩子而哭瞎了雙眼，不久後失足掉到河裏淹死了。
那個家也因為孩子的丟失，她的死，變得支離破碎。
而陶姨娘這個罪魁禍首，卻沒有半分心虛愧疚，眼睜睜的看著她親姐姐家因為她的自私而家破人亡。
陶姨娘眼中驚慌一閃而逝，抬頭時，眼眸裏看到的卻是不解和迷茫。
“當年根本沒有什麼換子的事情，你不要聽信依蓮的話。她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弄的她有些神誌不清，她……”
“陶夢兒家主仙岩村，嫁給當地書院的教書先生洛漢川……”白一鳴漸漸將往昔的事情緩緩說出來。
開始陶姨娘還有辯駁的心思，可後來，她聽到了……
“陶夢兒的眼瞎是你做的手腳，那個橋上的石墩也是你讓人撤的吧？”白一鳴沉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不是!她是我親姐姐，我怎麼會那麼害她！”陶姨娘激動的說道。
“陶姨娘，你難道沒有一丁點的後悔嗎？”白一鳴握緊了雙拳，嗓音低沉的問道。
“後悔？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後悔什麼？”陶姨娘心中驚懼，麵上再沒有之前表現出的膽小怯懦之色，有的隻是尖銳的扭曲之態。
就算他們什麼都知道又如何，事情隔了這麼久，早就沒有了什麼證據！隻要她不承認，他們就不能定她的罪，連指責都不能！
“你以為權勢是用來幹什麼的？律法雖然有效，但也隻是針對平民。你覺得我們想要處置一個姨娘還用的著去找什麼證據嗎？不說別的，就說我隻要開口讓白家的一個人進鎮西將軍府，白學禮就能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上。”白素年突然覺得露出真麵目的陶姨娘是那麼地惡心和討厭。
“你們不能這麼做！一鳴，就算我不是你的生母，我對你也有養恩！”陶姨娘有心計是不錯，但有限的見識，也注定她在他們麵前翻不了身。
“你害了我親娘，是殺母之仇！”白一鳴咬牙道，蒼白的臉上激動的漲紅起來。
“她……我不是有意要這麼做的！”陶姨娘在承認與不承認之間，選擇了承認，因為無論如何，她知道對方是相信了她就是害人的凶手。
就算她狡辯，對方也不會相信。
“我以為她孩子丟了，我將我的孩子交給他們，也算是彌補了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沒打算養我的孩子，而是執意要尋找自已的孩子。找了數年都沒有放棄！”陶姨娘又是回憶又是憤怒。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誰會對自已的親姐姐下手？
“你的孩子呢？”葉嘉樺插嘴問道。
“他們將我的孩子送給另外一家人！”陶姨娘含恨道。
“她現在還在嗎？”白素年看著陶姨娘眼中的恨色，問道。
“在他們把我的孩子送給別人的十天後，我的孩子就因為感染傷風死了。如果不是他們將我的孩子送走，我的孩子就不會死。我的孩子也是間接死在他們的手裏！同樣是孩子，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將我的孩子當他們自已的孩子？我也是將你當做我自已孩子般疼愛啊！”陶姨娘委屈又怨恨的哭訴道。
“自已的孩子就是自已的孩子，別人的就是別人的，你敢肯定你對我爹就是********的好？如果真是那樣在我爹被趕出去之後，你為何從未去尋找過？”白素年氣極生笑的問道。
“你的孩子是生病死的，又不是別人害死的，你怎麼將這事情牽連到你姐姐身上？你偷了她的孩子還不滿足，還將她害死，你真的是蛇蠍心腸！”葉嘉樺厭惡道。
“就算不是他們害死的，也是他們間接害死的！”陶姨娘執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