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卻不同,她還未正式進入官家的圈子,若是名聲壞了,以後就很難被那些人接受。
藍采蘇讚同素年的話,上次的案子,裏麵已經有了案件經過,若是再改變,反而不妙。
“你帶我去刑部吧!素年畢竟是姑娘家,去刑部不大合適。該問的都問過了,眼下最主要的不是我們。”白素文說道。
上次因為各種因素,案件查到一半嘎然而止。
這次……
白素文眼中陰霾一片。
白素文的強勢,藍采蘇的偏袒,導致白素年最後還是留在了家中。
“將白初荷帶過來。”白素年盛怒中,深吸一口氣,將怒氣平靜下來。
“堂姐……”白初荷有些膽怯的站在白素年麵前,頭都沒敢抬。
白素年定定地看著她,上次在藍采蘇的審問中,白初荷招出是她身邊的丫鬟給她的藥,讓她下在百裏珺瑤的飯菜裏,給百裏珺瑤一個教訓。
白素年本以為是白初荷的一麵之詞,但她的一個粗使丫鬟卻死在了後院桃樹底下,並且正好是白初荷所說的那個丫鬟。
那個丫鬟到底是被滅口,還是畏罪自盡,這隻有當事人或者幕後人知道了。
那個丫鬟隻是一個粗使丫鬟,想用她來定白素年的罪有點牽強,但無論白素年和白初荷都是白家的人,事情鬧大了,倒黴的是整個白家。
因此,在當事人都沒事的前提下,這件案子被壓了下來。
可現在,事情再次被翻回來,白初荷的話若是再被詢問出來,白家有沒有跟冷風的事有關都不重要了。
“堂姐!你放心,那件事打死我都不會說出去的!”白初荷眼眶含淚的保證道。
“你說的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知情,就算你說出去,也定不了我的罪,隻能將合城的白家拖進來一起同歸於盡而已。”白素年冷冷地笑道。
白初荷嚇了一跳,“堂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縣主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縣主是沒事了,但冷侍衛卻死了!”白素年不確定白初荷是跟安王有勾結,還是真的隻是被人利用,所以白一鳴在提出送白初荷回去時,她阻止了。
事實真相沒弄清楚,送走了白初荷,也依舊會來以個白殘荷!
“那縣主?”白初荷臉色慘白,驚恐不已。
“縣主暫時沒事,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跟冷侍衛一樣,前麵看著沒事,又突然間死了。”白素年仔細看過了白初荷的臉色,驚懼的臉色不像作假。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上次所說是不是真的?”白素年凝重的臉色給白初荷莫大的壓力。
皇太子身邊的冷侍衛與百裏縣主一起中毒,冷侍衛已經死了,很可能百裏縣主也會出事,萬一縣主也死了,她這個直接下藥的人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白素年所說的拉著合城的白家同歸於盡也不是都是恐嚇,白家還有官身,合城的白家卻隻是商戶,若真是問罪,白家可能還有些生路,他們卻是死定了。
“堂姐!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怎麼敢對縣主下藥!我也隻以為隻是一般的瀉藥之類的東西!我根本沒想到會那麼嚴重……堂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合城白家也是三叔的家啊!”白初荷淚流滿麵的跪了下來,懇求道。
“你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沒注意的地方!”白素年說道,眼下她基本確定對方和白初荷不是勾結到一起。恐怕真的是白初荷為了巴結她,才著了那個丫鬟的道。
白初荷又怕又慌,腦子根本不夠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來,急的她直哭。
白素年見狀就讓她回去仔細想想。
“嘉樺呢?”已經有一會沒看到葉嘉樺,白素年問了問。
“小姐!葉姑娘出去了!”如滿說道。
“出去了?”白素年意外的很,平時要出門,嘉樺總是讓她一起陪著去的,怎麼今天她倒是自已……
很快,白素年就想到了她是去了哪裏。
葉嘉樺騎馬到了華王府,扔掉馬鞭,直接在門外喊道:“我要見華王!你讓他出來!”
華王府外的侍衛麵麵相視,這哪裏來的女子膽子這麼大,敢直接讓王爺出來見他!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大呼小叫!”這些侍衛都對華王的秉性了解的很,眼前這個姑娘五官精致出眾,芙蓉玉色輕錦綾紗襦裙,裙擺上繡著幾枝梅花,迎寒怒放的梅花襯得葉嘉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反而像是名門積澱下來的資本和自矜。
這樣的女人不是有身份,就是王爺的相好,所以他們也不敢過分,隻等問清楚,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