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睜眼到天明,次日起來的時候一雙眼睛紅腫不堪。
早飯時,白素年沒問,飯後問了府上的下人,才知道大哥昨晚沒進白氏的房裏。
因為白氏拿她換了天佑,大哥到底還是遷怒上了白氏。
“小姐!白依蓮小姐在府外,說是要見你。但少爺讓人將她趕了出去。“一個下人來白素年這邊稟報。
白素年知是大哥跟她說一聲。
她失蹤被綁架的事就是從白依蓮口中傳了出去,因為白依蓮與白家的關係,外人也輕易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白素年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
當天夜裏,白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白一鳴的親生父親,還有陶姨娘和白依蓮。
“我聽說你女兒回來了?”白父來到白家,看了看白家的院子又打量了白家的幾個人,他看到了白素文和白氏還有白天佑,卻是沒看到白素年。
“對,她已經和華琅和離了。”白一鳴說道。
白一鳴對這個父親沒有什麼感情,看上去白父對白一鳴也沒什麼感情,兩人談話十足公式化。
“怎麼我來了,她都不出來?還將我放在眼裏嗎?”白父不滿地責問道。
“父親,素年最近精神不太好,大夫開了安神的藥,她剛吃完藥,現在正在休息。”白一鳴解釋道。
“她現在還有臉休息?”白父一臉怒色。
“父親這話是何意?”白一鳴也冷了臉。
“她做了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還讓讓她回家?你應該讓她趕緊自裁,也好保全我們白家的名聲!”白父怒道。、
“父親!”白一鳴氣的臉色鐵青,“這事情完全是惡人作惡,素年根本就沒有錯!”
“什麼有錯沒錯,她丟了名節是真!若是一個貞潔的女子,早在出事的時候就會自殺以保清白,她倒好,還敢和離回家。”白父知道白素年與華琅和離的消息,那是砸了不少瓷器,氣的他差點吐血。
這個一個大將軍,可不是想攀得上就能攀得上的,白素年居然還主動放棄!
就算她主動放棄,也好歹將依蓮接進府去,同是白家的人,又是堂姐妹!怎麼也比便宜外人的好!
可白素年卻沒半點表示,就這麼脫離了鎮西將軍府!真是愚蠢至極!
“父親,是我讓素年回家的,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會在任何時候拋棄我的女兒!”白一鳴氣的用堅定的話來反對白父的言論。
他的父親居然要逼死他的女兒!
白一鳴心中又痛又怒,恨不得直接將他們給趕出去!
可對上陶姨娘怯懦的臉,他就知道他不能那麼做,否則他娘在白府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白依蓮穿著橘粉色小衫,淡青百褶小裙,梳著仙流髻,綴珠絲帶在背後垂落,飄逸又美麗。耳朵上帶著小巧的蝴蝶耳釘,細嫩的手腕上是純色白玉手鐲,走動間,香味撲鼻。
“叔叔,爺爺也是為了姐姐好,與其這麼被人戳脊梁骨,不如堂堂正正的離開,也好這麼屈辱的活著。“
白依蓮溫柔的話中,含義卻是讓白素年為了名聲去死。
白素文的眼中寒光乍現,一抹殺機一閃而逝。
白氏聽了臉有怒色。
“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白一鳴對白依蓮厭惡的不行,若不是她偷聽他們說話,素年何止於落到這一步。
“她是你侄女!“白父惱怒白一鳴對白依蓮的態度。
“我沒有這樣的侄女!“白一鳴一口拒絕。
“放肆!“白父拍桌而起,臉上怒氣十足,但沒有人勸他,白一鳴沒有說話,陶氏不敢勸,白素文視若未見,白氏也沒管。
最後也隻有白依蓮遞了個台階過去“爺爺!姐姐是叔叔唯一的女兒,他心疼女兒也是應該的。“
“她若有你半點懂事,也不會落到這一步!“白父現在是察覺到他想拿捏這個兒子有點難,所以態度上有點轉變。
“她現在已經和華將軍和離,也不是華家的人了?她的兒子她也不管了嗎?“沒有人接話,白父隻有自已開口說。
“父親,你到底想說什麼?“白一鳴不耐的問道。
白父沒想到曾經在印象中軟弱的庶子如今對他半點尊敬都沒有,心裏那個氣不順,“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當我是你父親嗎?“
“我是被白家趕出去的人,也被除了名,按理說我已經不是白家人!“白一鳴緩緩說道。沒有理會陶姨娘著急萬分和白父氣急敗壞的臉色。
“叔叔,爺爺早已經將您加回族譜上,您依舊是白家的子孫。“白依蓮暗叫不好,若是白一鳴不承認是白家的人,爺爺還拿什麼來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