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臉色慘白,淚水凍結在眼眶中,雙手死死地抓緊著被子,胸口如破了洞似的,不停地在往裏麵刮著冷風,冷的她渾身顫抖,身體如冰塊一樣僵硬。
“你到底是小產,還是什麼,需要我從外麵請一個大夫仔細為你確診一下嗎?“帝禦天閉了閉目,再睜開時,目光平靜的說出殘忍的話。
“我不信!我不信!根本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芸娘溫婉的臉歇斯底裏的哭叫起來,看著帝禦天的洞穿一切的目光,她尷尬窘迫的想立即去死。
“芸娘,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希望你還是從前的芸娘。“帝禦天深深看了一眼失態的芸娘轉身離開。
柳承俊也急忙跟了出去。
芽兒在他們離開之後進了房,看到夫人哭成了淚人兒,心裏頓覺不妙,“夫人?“
“芽兒……他全部知道!他全部都知道……“芸娘心痛的難以忍受,除了哭泣她不知道她還能做什麼,她讓他失望了,以前的她那麼純真善良,現在的她,不僅身體髒了,連靈魂都肮髒了。
他肯定是嫌棄她了!肯定是嫌棄她了!
“夫人?這是樓主親口說的?“芽兒臉色蒼白地問道。
芸娘嗚嗚哭泣著,沒有回答,卻是默認。
“芽兒姑娘,應堂主讓你去一次。”外麵有丫鬟稟報道。
芽兒身體一顫,臉色慘白。
應堂主是覽易樓裏賞罰堂裏的堂主,專門管理覽易樓裏的賞罰製。
她沒有什麼可賞的地方,那麼唯一去領的就是罰……
出了這樣的事,樓主不會懲罰夫人,卻是會懲罰她。
芽兒白著臉,哆嗦著腿被在門外等不及的賞罰堂的人抓了出去。
“夫人……救我!夫人……“
這次的事她不知道樓主怎麼會知道,但知道就是知道,她現在也無心去弄清楚樓主是如何得知的。樓主連夫人都會怪罪了,那麼她呢?
芽兒回神時,就激動的大聲地向芸娘求救。
可惜芸娘現在自身難保,陷入在自已的哀戚之中,哪有心思去管一個丫鬟的死活。
柳承俊跟著帝禦天回了書房。
“你剛才在嚇唬大嫂?“柳承俊聽大哥說那些話時,當時是嚇了一跳,當真是以為大嫂膽大包天敢紅杏出牆。
但這回來的這一路,他又想,這些天他一直跟在大哥身後,也沒見大哥吃藥啊!
而且先前聽到大嫂懷孕時,大哥也沒什麼其他反應。
“在找她回來時,大夫就說過她的身體不易受孕,開始我也沒多想,但是……“帝禦天本來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認為芸娘一定沒有懷孕,所以出口試探。
芸娘離開他數年,若是有孩子,又怎麼可能輕易小產?
“覽易樓的大夫要換了!“
柳承俊點頭,這大夫確實得換了,沒有懷孕的人,說懷孕,這沒有小產的人說小產,敢這麼胡說八道糊弄大哥,真是活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