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我恩人的未婚妻啊!我怎麼能不對她好呢?”林筱婉幽幽地說道。
“那個華琅真的有那個本事救你嗎?“曾聽過林筱婉說過與白素年未婚夫之間的事,曹錦瑟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
她的印象裏,白素年的未婚夫連白素年都配不上,他怎麼能做林姐姐口中的英雄?
“他確實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一定會對白素年好的,哪怕她並不領情,我也要對她好。“林筱婉沒有哀怨,沒有指責,隻是柔婉地說著。
曹錦瑟頓覺林姐姐真是太善良了,為了報恩,就愛屋及烏了。
這樣善良的女人做自已的二嫂是二哥的福氣。
曹錦瑟決定,一定會成全二哥對林姐姐的情意,她一定會幫二哥追到林姐姐的。
大哥二哥都不是一般的倔性子,大哥不願意成親,二哥以大哥不成親為理由,也不急著成親。而已經到了出嫁年齡的曹錦瑟與許墨之間感情漸濃,在許墨下會試之前,曹家不得已隻有把小女兒先嫁出去,許墨是個人才,在他出人頭地前成親,對曹錦瑟對曹家來說,好處更多。
出人頭地前成親,那是糟糠之妻,出人頭地後成親,那就是攀親了。曹家很看重許墨,要博也自然博個大的。
柏羽住的地方並不十分講究,但書房,要不沒有,要不要求就很高。
三麵窗子,一麵環水,都敞開著,淺藍色的窗簾被風卷得飛了起來。
書房內陳設簡單,卻處處透著雅致,清潔異常。每一個最為人所忽略的角落都幹淨得一塵不染。牆上懸著幾幅字畫,四尺高的錦漆花罇裏插著幾株山中采摘下來的野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味。
壁上什錦格上放著幾件樣子奇特的彝鼎和古董,地毯是猩紅的,很柔軟,履之無聲。
靠北牆之處擺著一個巨大的檀木長案。案旁一個巨瓶內插著幾軸畫卷。桌上很整齊堆著一卷一卷的書籍紙箋。
“母後幾次傳來消息讓我送你回去。”柏東華吊兒郎當地半跨坐在床沿上,一條腿在屋內,一條腿在窗外掛著。
“不回去。”柏羽堅決的說道,他不知道何處走露了風聲,還是他的行跡,她從來都知道。不管如何,他不想,不願回去。
柏羽已經在書房裏待了一個上午,做了一副畫之後,就歇了手。
柏東華從窗上跳了下來,來到案邊,“你的字畫若是流露出去,別人一定想不到,這是臭名遠揚的皇太子殿下的墨寶。而朝上那些清流之輩看到,也會對你刮目相看的。”到時候溫文儒雅,才識過人的七弟安王就不會那樣受清流文士推崇了。
“你知道我不想爭,也不願爭。”柏羽欣賞完畫作之後,準備如從前一般撕毀。
柏東華阻止,“何必?不留名諱,誰人會知這是皇太子殿下所作?”
“送我吧!”柏東華徑直拿起這幅山水畫,吹幹了上麵的墨汁,卷起收藏。
“王爺!”書房外,流域緊著眉頭稟報。
“說。”柏東華沒讓人進,讓他在外稟報。他想應該還是小星的問題。
“小世子強烈……要求去橫山村。”流域比較委婉的說道,實際上柏星已經滿地打滾在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