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華琅的師傅段前輩。段前輩,這位是羅鐵的娘羅氏。“白一鳴作為長輩,此時必須出麵介紹。
“華琅的師傅?“羅氏的目光在華琅和段以堔的身上來回打量,沒有水分的雙唇微微發白,她抿了抿唇,”華琅沒父沒母,現在有了師傅也是他唯一的長輩了。“
段以堔說道:“我確實是華琅的師傅,也是他的長輩,但卻不是他唯一的長輩。“
羅氏嗤笑一聲,“既然你是華琅的長輩,你可知道白素年和華琅之間的婚約?“
“老夫知道。“段以堔皺眉,羅氏目中無人又咄咄逼人的態度很不喜。
“那你可知道,白素年這個小姑娘心思惡毒,手段殘忍,不但誣我坐牢,還天生****下賤,在鎮上勾搭完一個又一個,這樣的人你覺得適合你徒弟嗎?“羅氏帶著惡意的笑容說道。
如此難看無恥的嘴臉,看的旁人都想抽她。
白一鳴額頭青筋直冒,隱忍地說道:“羅氏!你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顧情麵!“
“情麵?白一鳴!你什麼時候又給我留過情麵?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臉……“羅氏掀起頭發露出那個盜字傷疤,聲音嘶啞,淚水滾落。
女兒不見了,兒子前途毀了,她自已又弄的不人不鬼,羅氏的心態已經漸漸有些扭曲,她在牢裏想了千百遍,出來之後怎麼報複白家,怎麼報複白素年。
聽了羅鐵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羅氏深深後悔,如果她之前沒有起意來這裏,她是不是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簡直如同噩夢一樣,讓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會落到這個悲慘的絕境……
“這是你咎由自取。”白一鳴冷冷說道。
“咎由自取?哈哈……白一鳴,我根本未盜那硯台,被人冤枉坐牢,你們非但不幫我澄清,反而落井下石!”羅氏神態癲狂,話卻說的清晰,“你想把我羅家人一個個除掉,然後謀奪我羅家的財產是不是?”
“你瘋了嗎?我怎麼可能謀奪你們家的財產!”白一鳴氣的漲紅了臉。
“我坐牢,我女兒失蹤,若是我不出來,恐怕下一個失蹤的就是我兒子!”羅氏不知道女兒失蹤跟白家有沒有關係,但眼下她就要把這髒水潑到白家的身上,讓白家受人唾棄。
“羅嬸,如果我們真有心霸占你家財產,我們就不會供鐵子哥吃喝這麼多日子,如果沒有我們,他不會做飯,家裏又無財迷油鹽,不用我們害,他自已個就能餓死。”素年說的毫不客氣,羞窘的羅鐵垂著頭抬也不敢抬,素年說的並不誇張,他娘在村裏原本就沒幾個好人緣,加上現在他娘又在坐牢,他自已又不是個擅言辭的,沒人接濟的話,他怕是真的要餓死。
“想當****又想立裁縫的人多的很!”
羅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華琅氣紅了眼,冷峻的眼中,殺氣一現。
段以堔按住了華琅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羅嬸,我敬你是素文的娘,請你口中積德,也算是為你失蹤的女兒積福。”華琅隱忍道,話中透著森然的威脅。
羅氏氣極發笑,笑的身體搖晃起來,看著素文,滿眼的怨毒詛咒之色,“我是他娘?我像是他娘嗎?對!我確實是他娘,我真恨,為什麼沒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他!”
“羅嬸,您是不是在牢裏待著,受了刺激,腦子不太清楚?鐵子哥,羅嬸這腦子有病得治,你還是趕緊扶羅嬸回去,等會兒,我去請劉大夫去你家幫羅嬸看看。”素年憐憫地看著羅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