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齋的夥計為曾偉辦事,也是曾偉給他足夠的好處,如果我們給他的好處比曾偉能給的多,不怕他不妥協。”素文說道。
“可是銀子方麵有問題?”素文見素年沉默問道。
“銀子不夠可以在曹錦修那裏先預支,隻是那個小夥計,頗有幾分腦子,所以我們最後定下的結論是軟硬皆施。一麵用銀子收買他,一麵控製他的家人。這樣也不至於再被他倒打一耙!”
這個辦法是素年最後決定的。隻有控製了小夥計,才能將她自已和羅氏都從這案子裏摘出來。
“曹錦修查出來小夥計隻有一個娘,還是一個暗娼,名聲很不好。”素年從曹錦修打聽來的消息來看,小夥計從小被人恥笑,心裏往上爬的決心,比一般人的決心要強,也比一般人有能耐。
能被曾偉看在眼裏,讓他做棋子,也說明了他的能力。有些人連做棋子的能力都沒有。
“我讓兵子去找他的娘!”素文下了結論。
白一鳴沉默,也是默認。
人不能總要在吃虧之後,才知道後悔。
白素年猶疑,問道:“兵子可以嗎?”兵子沒做過這樣的事,他可以嗎?這點白素年不得不懷疑。
白素年的用意是想請曹錦修出麵去找小夥計的娘,她身邊無這樣的人可用。若不是無人可用,白素年也不想用曹錦修的人。曹家的人除了曹錦修之外,她對其他人沒有好感,也漸漸起了不想摻合的太深的想法。
至於曹錦瑟,在她與林筱婉是姐妹是朋友的時候,她們就注定成為陌路。
或者她這人注定就沒有朋友,不過……還好,她還有嘉樺,有時候,真的好想嘉樺……
“素年,我可以的!”兵子拍了拍胸說道。他除了去學堂上課就是與素文形影不離,素文教了他很多事,他有時也奇怪,素文身體不好,很少出門。怎麼素文懂的事卻是那麼多。
素文跟他說,因為讀書,書裏麵什麼都有,沒有什麼不能懂的。
男人最不能缺的兩樣,一是腦子,再就是勇氣。兵子想,他現在的腦子絕對比以往好使,膽子一向都不小,所以也該他表現表現,讓他們都大吃一驚!他可不比虎子差!
素年知道兵子一直跟著哥哥,也確實長進了不少,現在也是無人可用。無奈隻能認同了哥哥的做法,既然哥哥對兵子有信心,她就姑且相信吧。
夜深了之後,兵子趁著夜深,摸到小夥計的家裏,將小夥計的娘捆了起來,再抓到一個地方藏起來。
等兵子回去時,素年和白家父子都在等他的消息。
兵子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除了有些緊張害怕之外,更多的是新鮮和刺激。這事辦完了,沒出岔子,心底的那份害怕也散了,隻剩下得意。
“已經將她捆了起來,塞了嘴,藏在離祥和樓後麵不遠處的橋洞下麵。那裏一段河水都臭了,很少有人從那裏過,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