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曾掌櫃!”素年盡管推了曾偉,嘴裏卻感激的道了謝。
“姐姐……對不起……”柏星懊悔的皺著一張小臉,小嘴也癟了下去。
“舉手之勞,白姑娘不用放在心上。這是你的帕子吧?落在了我的酒樓裏,所以我才給你送過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男女有別,素年又有未婚夫,所以素年這樣的抗拒反應,曾偉看在眼裏倒是更高看素年幾分。他的長相身份,在鐵山鎮上有幾個姑娘不主動貼上來的?不說是未出嫁的姑娘,就是已經出嫁的少婦也不是沒人貼上來的。而這個白姑娘能謹記男女之防,倒是個好的。
素年本想找機會問曾偉怎麼出現在這裏,聽了曾偉的理由,看了曾偉手裏的帕子,確實她的帕子,嘴唇抿了抿,目光中的探究好不容易才被她壓了下去。“不過一塊帕子而已,太勞煩曾掌櫃了!”
不過一塊帕子而已,你曾掌櫃就這麼大老遠的送過來?什麼居心?
“雖然是帕子,卻是素繡的帕子,價值不菲,我也不想白姑娘丟失了帕子而擔憂。並且姑娘家的帕子,還是小心收藏一些好。”曾偉的話中暗示,女兒家的帕子落到居心不軌的人手上,那可是私相授受的證據!
素年細眉一攏,身上心裏都極其不舒服的她,現在也無心與他打機鋒,直接道:“多謝曾掌櫃好意,下次我一定會當心。不知曾掌櫃對這四個劫匪怎麼看?”女兒家的帕子確實不能隨意落到別人手裏,素年也是意外,她的帕子真是丟得神不知鬼不覺。
“白姑娘的意思呢?”曾偉有感覺素年是有些懷疑什麼,但人已死,雖然他吃了大虧,好在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報官為好,光天化日之下,打家劫舍,目無王法,或許他們還有同夥,所以還是交給官府處置比較好。”素年臉上實在難受,所以直接用衣袖擦了一遍臉,然後再用帕子將臉上擦了一遍,盡管還是不舒服,但也隻能等待會路過哪道河溝的時候再去仔細洗洗。
“那就依白姑娘所說,”曾偉應了下來。
素年上前將幾個蒙麵人的口罩都拉了下來,這幾個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她有心想留下來等待官府的處理,但牛車上兩個被嚇昏的人,還有個醉昏的人,實在也不方便留下來。
就是去報官,官府要來也還有段時間,素年想了想,還是算了,先回去吧。屍體她也看了,他們是被打劫的對象,官府也總要來詢問他們,到時候她再問問這幾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打家劫舍的匪徒。
曾偉目送素年的牛車離開,又掃了一圈這地上的屍體,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那人的身手不簡單,就是他也未必能這麼快地一次解決三個人!那個人是暗衛嗎?
若是暗衛,那……柏羽的身份又是什麼?
能養得起暗衛的無一不是達官貴人,他這次雖栽了,倒也得知了一些消息不算太冤。
素年回去之後,也沒有與柏星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問問他的身份,還是該感激他的人最後的出手相救?
柏星年紀小,察言觀色卻是有的,見素年不開心,便上前道:“姐姐……”他是知道素年不高興,但卻不知道素年為什麼不高興,所以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小臉上委屈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