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你姨夫的話,沒事也沒往曾老板那裏湊,男女有別,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注意些影響。”張夫人對喬敏不是沒有氣的,如果不是喬敏無理取鬧的針對,事情也不會到了這一步!
喬敏一聽張夫人如此說,頓時眼眶就紅了,鼻子酸痛,但她也是有驕傲的,咬唇道:“敏兒會注意分寸的……敏兒先回去了!“話說完,喬敏直起腰,昂頭挺胸地走了出去。
“夫人!這個敏兒也太不像話了!“看喬敏離開時倔強的姿態,張縣令又豈非看不出喬敏心中的不滿與隱隱的抗議?
“是喬家太寵她了!”張夫人歎了一口氣。
張縣令心裏也這麼看,但嘴裏卻不好說,轉而問道:“夫人!曾偉這件事到底是湊巧,還是蓄謀?”
“是湊巧還是蓄謀,曾老板會比你我更清楚。“張夫人說道。若是她猜的沒錯,曾偉肯定會暗地裏派人去查白家的背景身份,若真是有仇,或是與他的仇家有什麼接觸,他自會知道如何處置白素年。
“那按照夫人所看,白家丫頭是有心還是無心?“張縣令心中覺著不妥,若是他能早早查出白素年的疑點,在曾偉麵前不是會有幾分麵子嗎?但夫人看上去像是有意替白素年說話的樣子,這就讓他有幾分疑惑了,夫人的手段和敏銳張縣令自知,所以他對夫人的話一向十分重視。
“曾偉初次來鐵山鎮不存在有什麼結怨的仇家,看上去他也不認識白素年,所以這次雖然詭異,但湊巧的可能性還是大一些。”因為若真是仇家,食物相克這種把戲雖然能害到人,卻做的過於明顯,若真是白素年,她這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些太衝動了!假如真是她,她這樣做最終也隻能是打草驚蛇,讓曾偉知道鐵山鎮還有她這樣一個仇家!這樣的結果對素年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聽不出夫人具體是為何原因為白家說話,但張縣令還是將夫人的話聽進了耳,既然夫人如此說,就必有夫人的一番用意。
“夫人!好好的一個壽宴就這麼攪合了!真是晦氣!“張縣令放下這事,想到不歡而散的宴席,一臉不高興的歎道。
“無妨,不過是個小生日而已!“張夫人不在意的說道,若不是家中有柏羽這麼一個貴客,她也不會將宴席辦的這麼大,一個小生日而已,這樣的宴會太浮華奢侈了。
府上現在暫住的人身份不低,普通宴席怎會入了他的眼?所以為了府上能有拿得出手的看點,張縣令四處花高價購得各種名貴菊花品種,花銷極大,雖然她很喜歡,但一次性那麼大的手臂,還是讓張夫人肉疼。
“倒是白姑娘……讓她以祖兒朋友身份在府上做客的名義住在府上,等一切查清楚再說。”張夫人如此一說,就等於承認自已變相的站在了白素年一方,如果沒有實在的證據,張夫人是不會允許白素年被誣陷的。
“那就按夫人所說的辦!”聽得自家夫人終於將話說透,便索性完全放了心。經過往常多年的經驗,腦子不算很好的張縣令已經摸準了處事的門道,那就是聽夫人的話準沒錯!
這邊張大人和夫人一起商量著此次事情的處理。
而從張夫人那裏出來的喬敏,心中萬般不滿又發泄不出,隻得恨恨吩咐道:“找個人盯著白素年,如果她有心想去南廂房看曾老板,想個法子阻止!”
白素年隻要一直不過去看望曾偉,曾偉就一日不會消氣。無論曾偉食物中毒與白素年有沒有關係,一切但看曾偉有心如何了。喬敏既然想給白素年一個教訓,自然不會讓白素年在這個時候去見曾偉,好讓曾偉徹底惱了白素年。
喬敏身邊兩個丫鬟,一個叫珠兒,一個叫香兒,這兩個丫鬟都是喬家用心培養出來的人。作為喬家繼承人培養的喬敏,身邊也沒有蠢人。
珠兒和香兒兩人早早地就領悟了喬敏的心思和用意,也出自於對自家小姐的了解,所以很多事情不必言傳,她們就清楚怎麼去做。
此時應聲離開的是口齒伶俐,善於交際的香兒,一般外麵的事,喬敏都是派她去做。至於珠兒,性格沉穩,行事老練,一般喬敏有個為難的事,珠兒最能為喬敏解憂。
下午,百般無聊的素年到了花園,穿過幾處花台,尋了一處陰涼的地方靠做下去,享受著清涼的秋風,半眯著眼,懶懶的欣賞著千姿百態的菊花。
“現在還有心情賞菊嗎?”柏羽早前在窗口那裏就看到了來到花園的素年,原以為被強留下來,她就算不至於懼怕,起碼也會緊張不安,但現在事實證明,他還是小看了她。看她輕鬆怡然的態度,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是被留下來做客的。
“為什麼沒有心情?”素年聽出柏羽的聲音,也沒回頭,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