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偷了黃大媽的鵝蛋?還說在我家外麵喊兩嗓子,我就會把鵝蛋還給黃大媽?”素年在這個偷字上說的尤為的重。
胡霞感覺素年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的身上,心頭緊張萬分。素年之前的話和態度讓她心裏犯堵。所以她見到村裏四處罵人找鵝蛋的黃大媽,就隨意那麼一說,想壞了素年的名聲。而且她還囑咐過黃大媽不要告訴別人,沒想到大人也是這麼無恥,說話不算話!
現在鬧開了!怎麼圓過去呢?
“我沒有那麼說,我隻是說你下午去過河邊……黃大媽聽錯了吧!”胡霞幹巴巴小心翼翼的聲音怎麼聽著都透著心虛。
“放狗屁!老娘又不聾,怎麼會聽錯?”黃大媽也看出來胡家丫頭的心虛樣子,但她隻以為胡家丫頭出賣了白家丫頭,臉上感到不好意思心虛。
“黃大媽!你現在也看到了,胡霞說你聽錯了!就算你報官也沒有證據!”素年壓住心頭的怒火,忍氣說道。
“你跟胡家丫頭關係好,現在她當著你的麵,自然不好說!”黃大媽狠狠地瞪了胡霞一眼。嚇的胡霞脖子一縮,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
“黃大媽!這樣好了!明天我跟你一起進鎮報官!”素年死死盯了胡霞一會,在黃大媽沒有說話之前,轉頭對黃大媽說道。態度竟然十分認真。
“素素!”素文著急地走了過來,一個姑娘家被告偷竊,這結果無論是怎樣,素年的名聲就得壞了!素文不可能讓素年這麼做!
“我不是讓黃大媽告我,而是讓黃大媽去報官,丟了東西自然要報官,讓捕頭去查誰是賊!”素年至始至終就沒有慌亂過,以一個十歲孩子的心性若不是真的不是她做得,她又怎麼能掩藏的這麼好?半點都不心虛?
胡霞比素年大兩歲,說了謊還掩藏不住心虛緊張的神色,而素年十歲而已,這樣清者自清的態度,已經說服了村裏大部分的人。不少人已經相信這鵝蛋的丟失與素年無關了。
“偷鵝蛋的賊一定不知道官府裏有一種狗,專門尋找失主丟失的東西。所以隻要明天黃大媽去報官,帶捕頭和那之狗進村。偷蛋的賊就一定能抓到!”素年言之灼灼,十分自信。
黃大媽臉色難看,心中糾結,她也看出來這白家丫頭在她麵前沒有半點心虛了!居然連報官都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她都不怕嗎?難不成真不是白家丫頭偷的鵝蛋?可是胡家丫頭……
黃大媽方才動搖的心思一下子又堅定下來,心中冷哼一聲,果然是識的幾個字的,就是比一般人會做戲!差點被她忽悠過去!官府裏的事情,她一個小女娃哪裏知道的那麼清楚?還不是想借此把她自已扒拉幹淨?以為如此她便認為這鵝蛋的事與她無關嗎?
“好!原本我還看在你爹的麵子上,看在都是住一個村,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麵子上,打算私了。可你偏偏要報官,既是如此,若是因此進了牢房,可別怪你黃大媽心太狠!不留情麵!”黃大媽說的惡狠狠,除了有心要嚇素年之外,也是希望她就此把鵝蛋拿出來得了,真要鬧得見官那一步,以後在村裏,黃家和白家可真就結仇了!
“黃大媽,你不就憑胡霞說的話,斷定我偷的蛋嗎?現在胡霞的意思是她根本沒有說哪些話。所以你懷疑我偷蛋的理由不成立。”素年從容地接著說道:“既然懷疑的理由不成立,若是你再話裏話外的指桑罵槐,我可以去官府告你惡意誹謗!你告我沒有證據!我告你的話,這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證人!”黃大媽剛才所說的話,誰聽不出是針對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