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陣陣,青紗漫舞。
鳳違徑自躺在貴妃榻上,手輕輕敲擊著邊上的小茶幾。滿臉享受的樣子。
吱呀。
隱隱約約,一股玫瑰花香舞動在空氣之中。
玫瑰似火。
鳳違睜開了眼睛,半撐著自己,晶亮卻頗為邪氣的眸子充滿笑意的看著眼前款款而來的女子。
妖嬈多情,美目含春。
“公子久等了。”微微欠身,舉止優雅。
“美人一顧傾人國呀!”鳳違挑動眉角,站了起來,細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嫵月的下顎,“嘖嘖,真是讓爺動心呀。”
嫵月不著痕跡的移了開來,眸光流轉,“爺也是俊美無雙呀,奴家還從沒見過像爺這麼俊美的男人呢。”
“那麼嫵月心動了麼?”說罷,某人蔥白狼爪快要變成龍抓手了……
“怕是有很多很多女子見了爺都會動心呢。”嫵月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還一把閃過躲避著某人的鹹豬手。
“哼,這樣說來,月兒可是沒對爺動心呢。”鳳違嘟著紅唇,眨巴著水潤的眼睛,好不可憐,好不弱受!
見此狀,嫵月拿著絲帕吃吃的笑了起來,沒想到眼前這位爺倒是有趣的緊。沒有多說,嫵月走了過去倒了一杯茶水,“爺說了那麼多來杯花茶解解吧。”
“真是貼心的美人呀!”
唇齒留香,果真是好茶。鳳違愛好很多,喝茶也是其中的一樣,
“美人有沒有隨爺回家的意願?”
嫵月看著眼前漂亮得過分的男人,想著主人對自己所說的,笑著說道:“爺的家有多大呢?奴家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哦。”
“小妞兒,爺的家有很大很大,而且爺也不是個隨便的人。”可是爺隨便起來不是人……
“成了,奴家今晚就跟爺走。”
鳳違眯眯笑,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也是個好相處之人。
“不急,京城的夜景是最美的,月兒何不陪爺看看呢。”
嫵月自是答應了。
京城的夜景果真很美。尤其是今晚,正好趕上一年一度的詩會。所謂詩會,隻不過是一些自譽為為人墨客你酸我我酸你的會罷了。這是某人的想法。
說是詩會,其實和每年的乞巧節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給了一些青年男女相親的機會。
正市早已掛好了形色燈籠,也熱鬧了起來。今年的詩會依舊在正市的湖心亭舉辦。
這湖心亭在此時猶如一顆夜明珠一般光彩奪目。湖心亭中央早已架起了台子,布置精美。
當鳳違磨蹭著來的時候,詩會早已開始。嫵月一襲淺藍紗衣,臉蒙了層紗巾,與鳳違同性,在路人的眼裏就是金童玉女一般。
鳳違含著淡淡笑意走在人群中,“嫵月去年可參加過詩會?”
“沒有。奴家一介風塵女子可沒那麼多墨水。”嫵月緊跟著鳳違,“爺要去看看麼?此時詩會正好開始了。”
“爺正有此意。”
二人一同來到了湖心亭。
此時湖心亭早就是座無虛席了。
“你們可持有牌子?”當鳳違正想走上通向湖心中央的通道時,一絡腮胡子的男人攔住了她。
“爺進去要個鳥牌子。”某人很橫的說了一句,便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
後麵的嫵月頗感無奈,要不是主人早有準備,恐怕這位惹事爺還真是會引來不少麻煩。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牌子,給。”
“哼,進去吧。”
每年的詩會分兩部分,男子和女子,初賽時,在男子中選拔出前三甲,以及女子中選出前三甲;決賽,讓留下來的那些男女繼續比較,最後勝出的一男一女便為今年的詩魁公子和詩魁娘子。根據以往的故事中,詩魁公子和詩魁娘子最後往往會擦出愛的火花兒,傳出一段傳奇的愛情的佳話。
才子佳人的故事呀!
他們二人也坐了下來。
“各位公子小姐們,請根據此時的情景將你們的詩作依依寫下來吧。”支持詩會的是個中年男子。這個支持給的範圍雖廣泛,卻不容易把握。話一落,男子一邊,女子一邊已經都紛紛埋頭苦幹了。
那些人寫完了詩便有專人來收。
“李公子:床前明月光,地下鞋兩雙。抬頭嚎兩聲,把妹非常爽。”不說主持人念完此詩臉色已變,抬下早已哄堂大笑,此起披伏。
“哈哈哈……”把妹非常爽…娘的,鳳違抖著肩膀也大笑著。
“他媽的!你們笑什麼笑!沒見過老子做這麼好的詩嗎!”罵人的是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顫抖著橫肉,漲著紅臉。
“咳!安靜!下麵是沈小姐的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