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愛顏無雙早已經勝過了自己的生命,就想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可以坦然麵對死亡,卻無法坦然麵對顏無雙知道實情後的痛心疾首,他可以忍受失去顏無雙,卻無法忍受他的女人為他傷心,他更無法忍受她受到任何傷害,他是了解顏無雙的,顏無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如果她的生命可以阻止一場殺戮,就是再難再苦她也會咬牙堅持下去的,這是他要她勇敢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恐怕也隻有這樣一個不求回報的男人才配的上顏無雙的愛吧?
顏無雙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她惱怒的搖晃著他的肩膀,憤怒的吼著:“我不是物品,不是東西,可以由著你們高興要就要,不高興要就送人。”
嶽寒宵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悲傷過多暈倒的顏無雙,他焦急的喊道:“快快傳禦醫。”
尉遲皇宮內,小德子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手握利刃的侍衛,冷笑道:“大膽奴才,竟敢趁著皇上重病前來逼宮,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看活得不耐煩的是你這個狗奴才”,侍衛們後麵傳來一聲冷哧。
小德子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誰,他冷眼望去,隻見層層包圍軒竹殿的侍衛們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得意忘形的尉遲星辰率領著諸位王公大臣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
小德子一驚,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再看,依舊是那個醜陋的嘴臉,他詫異的問道:“大皇子?你你不是瘋了嗎?”
尉遲星辰冷冷一笑,說:“你到時希望我可以永遠瘋下去,可惜蒼天有眼,老子好了。”
小德子震驚的看著他,恍然大悟的說:“我知道了,徐統帥是被你故意支開的,對不對?”
尉遲星辰得意的笑道:“算你這個狗奴才聰明。”
說完,他不再理會小德子,而是一步跨上了軒竹殿的台階上,大聲說道:“各位,聽請我尉遲星辰一言,當今皇上身染重病,多日不曾上朝,除了徐子羽和這個狗奴才以外,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徐子羽如今掌握著尉遲的兵權,而這個狗奴才是北嶽人,我懷疑徐子羽和這個狗奴才串通起來軟禁了皇上,我是皇上的兄長,自然擔憂他的安危,又怕落得逼宮的罵名,這才請各位老臣公為我作證。”
李宰相微微點了點頭,對小德子說:“德公公,我們不想難為你,也不想給你扣任何罪名,今日隻要你放我們進去看看皇上,無論皇上的病情如何,我們都不會怪罪於你,更不會驚擾聖駕。”
陳宰相也說:“李宰相所言甚是,德公公你是皇上從北嶽帶回來的,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我們自然不會懷疑你的忠誠,我們隻是擔心皇上,所以才會隨大殿下前來一探究竟。”
“是啊,是啊”,眾大臣都紛紛附和著。
尉遲星辰陰謀得逞的笑著,他才不會相信尉遲星磊生什麼重病呢,什麼樣的重病需要閉門不出,連皇親國戚都不可以探望,如果他母後猜得不錯的話,尉遲星磊壓根就沒有在皇宮裏,如果一切都如母後所料,今天就是他尉遲星磊下台之時。
小德子忙用身子護著殿門,冷聲說道:“皇上的聖旨,各位都是看到的,此刻你們若是硬闖就是逼宮,逼宮是何等的罪行,想必各位心中有數,別一時意氣做了人家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