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這些銀子拿去!”信連忙扶起躺在地上的少年,把從大漢那兒得來的銀子都遞到其麵前。
少年看著遞到眼前的混雜的血沫的銀子,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此刻般如此討厭起銀子來,眼睛一紅,對著麵前帶笑的青年,仿佛血脈裏有什麼也正在萌芽,這個芽在後麵卻是沒人想到會越長越大,直接成了傳說。
“謝……謝!信…大…哥!”少年接過銀子,手裏沉甸甸的,已然泣不能聲。
“別哭,”信伸出完好的右手摸了摸二狗子的頭,“記住,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恨的怕不要命的,對付壞人就隻有比他們更狠!而對別人狠,哪比得上對自己狠!”
“……信哥,我……”
“好了,快回去吧!你娘還等你呢!”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群安慰關心了幾聲,也相繼離去,這世道亂的連自己生活下去都是難事,那有什麼閑心管別人的閑事。
醉夢樓前,隻留下兩個身影,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渣渣無人權!隻有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糟老頭看著眼前的血人,喃喃道
“再卑微的人也有活下去的理由,弱者也是人,弱者當自強!”
信一臉鄭重的說道。
“瓜娃,記住這個世界還是強者為尊的世界,隻有比別人還強,別人才不會欺負你,才不會看不起你!”糟老頭卻是難得的露出一副肅穆的表情來,“這個世道,特別是我們這個種族,還存在著太多太多的陰暗,要想打破它,首先自己要有強大的實力!”
信仿佛第一次認識這樣的糟老頭,此時的老人看上去莊重而神秘,身影看上去特別的偉岸,仿佛看穿了世間一切邪惡。
“嘿,瓜娃子,真不疼嗎?”
信一臉沉思的在思考時,一聽這突然拐了三百六十度大彎的話來,驟然左手與胸腹處種種疼痛紛至遝來,慘叫都來不及昏迷倒地。
“還以為,真不怕疼呢!這瓜娃子,身子還沒好利索,太逞強了!”
一聲深深的歎息留在了東升而上的朝陽的陽光裏……
“啊……!”
“我這是睡了多久了!”信從木床上艱難的坐起來,看著剛拆完繃帶沒多久的兩個地方又重新感覺到熟悉的感覺,卻是笑道,“活著真好!”
“咦,這是腦子都被疼傻了麼!”
“嘿嘿!”
糟老頭看著坐在床上隻知道傻笑的青年人,沒好氣的諷刺道。
“左手中指中骨全碎,手骨骨折,胸腹更別說了,還笑,瓜娃子,你知道那大漢要是腿再往一點,會怎麼樣!”
信一聽這話,頓覺自己身下某處一陣疲軟感傳來,臉一紅,輕聲道:“這不是還有老人家您嗎,妙手回春!”
“哼,這話還不錯,要不是糟老頭我聖手丹心,妙手回春,你都早在野地裏成了饑腸轆轆的野狗們的飽餐了,不過你這身體,能不能管飽,還有點懸!”
“這不是老頭子你善心大發……”
信說著說著,卻突然沉默了一下,莊重說道:“糟老頭,教我本事吧!”
“老頭子能有什麼本事,除了一手醫術還拿的出手以外,瓜娃子,你不會,不會真惦記上老頭子的棺材本了吧!”
糟老頭卻是一臉恐懼,駭聲道。
“我說真的,我要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