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勾缺暴走,卓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像是早想到了這個結果,點了點頭,“爆炸聲這麼響,警察估計都聽到了,此地不宜久留,走,快去看看山田吧,估計在哪埋著呢,萬一僥幸讓他逃了可就麻煩了,這樣直接粗暴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的。”
“先把我的女兒師弟的媳婦兒放車裏藏好,嗬嗬,”攀枝花把葡萄抱進了皮卡車廂,回頭對卓君和勾缺得意地笑了笑,抓起地上幾顆石頭子,大言不慚道:“山田潤一具有東瀛忍術的基礎,又玩了一輩子冷熱兵器,他自然可以靠觀察對手的手指或站位跑動來判斷子彈的路徑,但本大俠的‘子彈’卻並不是用手指發射,而且多的數不清楚,完全沒有目標,比戰爭還火爆,我就不信那老東西能在槍林彈雨中平安無事,*****奶奶的,國際排名第三的殺手也是人,不是神!”
話才落地,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呻吟,攀枝花對卓君和勾缺咧了咧嘴,卓君摸出懷中的手槍遞給她,攀枝花極為熟練地打開保險,轉身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小心的走去。
日*你奶奶的,真有神仙?那老東西這樣都能不死,他是蟑螂嗎?
攀枝花不禁吸了口涼氣,看來這老家夥的一身東瀛忍術真不是蓋的,幸虧對方大意中了炸彈,要不然還真是夠大家喝一壺的!
卓君和勾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之意,這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要不是遭遇到了攀枝花這樣不按常理出牌死不要臉的神經病,估計還真是難以搞定。
“你……八嘎……我竟……栽到你這樣的人手裏……不甘心啊……”
渾身上下遍體鱗傷,布滿鮮血,幾乎沒有一點好肉,一嘴的泥沙和著血水,這昔日讓人聞名膽寒的世界級殺手,東瀛忍術當代幾位集大成者之一,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狼狽,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敗給了這樣一個神神經經的女人,而且敗的如此之慘,作為一個最最頂尖的殺手,自己居然在沒有出手的情況下敗掉了!
“山田老東西,本大俠不得不承認,如果你一上來就掏出手槍的話,那麼死掉的人一定是我,但你沒有,因為你是個高傲的殺手,高傲的人總是很自信,自信是好的,但自信過頭有時候也是自殺,很遺憾,我把握了自信的尺度,而我的自信,源於你的自殺,嗬嗬……”攀枝花蹲下身子,望著渾身抽搐的山田潤一,道:“你想知道這些炸彈是從哪裏來的,對嗎?”
如果還有力氣的話,山田潤一一定會掐住攀枝花的脖子來審問她這個問題,可現在能做到的,隻有老實的點頭了。
山田潤一知道,自己完了,動一動手指都是這麼的困難,剛剛被石頭子狂卷飛擊的多處傷口,那種鑲入皮肉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失血依然太多,而且還在繼續,代表死亡的鐮刀已經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但他決不想帶著這個疑問去死,作為一個殺手,對於任何置人於死地的手段,都有著莫名的求知欲,尤其是山田潤一這樣對自己充滿自信的殺手,更是認為,能殺死自己的殺人術,絕對是完美的。
“這件事其實說起來呢,其實也要怨你點子背,因為本來不是為你準備的。因為這次的敵人太強,我其實早幾天就到這裏了,俗話說得好,未慮勝先慮敗,這本來是我為我和師弟二人擬定的逃跑路線,想要炸的人也不是你!”
卓君明白,攀枝花說的是強大神秘的仙壽鎮一眾妖人。
“前天中午,我委托本地的一夥五流小混混中二騷年訂了兩車的石頭子灑在了這個沙場,然後在我自己挖掘的墳墓四個邊角延伸線約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分別埋下了裹著防水油布的塑膠炸彈,除了一根用來接收手機引爆器信號的天線,這東西埋的可是很深的,嗬嗬,我怕接近地麵的爆炸會傷到我自己,雖然影響了威力,但四個方向的爆炸所卷帶起來的石頭子會在整個沙場飛舞,你身上的N多傷口證明了這點,不是嗎?”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早有準備呢?”
“拜托,你怎麼也是個世界級的殺手,用用腦子好不好,你是不是想說,上山的路麵你已經仔細的確認過,並沒有其他車輛行駛過的痕跡?”
山田潤一猛然一怔,就聽攀枝花說出了自己才醒悟過來的答案,“連續一個多星期的燥熱天氣,地皮幹的都要裂開了,前天汽車行駛過的痕跡也就不會很明顯,加上晚上剛剛突然下了場雨,一直淅淅瀝瀝到剛才,盡管時間不長,但這裏是人跡罕至的山路,汽車行駛過的痕跡肯定會被雨水衝掉的,而且我灑在這裏的石頭子,也因為大雨而包裹上了泥沙,看上去就要自然的多了……”
麵部的肌肉不停的跳動,山田潤一氣啊,攀枝花繼續說道:“我所以說三分鍾就能殺了你,那是吹牛的,突然開槍偷襲你,並不是我的方法,我知道,對於你這樣的殺手而言,距離超過三十米,用手槍單發是很難要你命的,開槍,隻是我與卓君小子之間約定的信號而已。”
卓君哈哈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遙控器,“按照攀大俠的指示,我從地底出來後,就一直等在山腳下,並沒急著上山,連續的三聲槍響,林中的鳥受到驚嚇,就會像被捅了窩的螞蜂一般飛出樹林,那就是通知我遙控炸彈爆炸的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