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張恒進入了夢鄉。

“你來了。”香香一個人站在防禦塔的頂層,眺望遠方。張恒笑著點了點頭,就四處看風景,下麵是山脈,有河道,還能聽到猛獸的吼叫聲。許是看膩了,香香抓住張恒的手,天女散花般的從防禦塔上飛了下來。

張恒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口,香香也沒有說話,穿著一身綠色的勁裝,沒有了往日的嬌弱,多了幾分英氣,羊角辮也變成了披肩的長發。兩個人順著大路,一起向前走。

“你被發現了。”還是香香率先張了口,語氣淡然了很多,“發現就發現了,你早晚都要戰鬥的。”她不知從哪變出了自己的弩炮,自顧自的把玩。張恒心裏有些不好受,自己沒幫什麼忙,還給香香惹了麻煩。

香香走到河道邊停了下來,在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你也坐,恒哥哥。”張恒依言坐下。香香苦笑著說道:“在你的世界裏,應該還會有一個具有了類似你異能的人,這個人脾氣不好,你暴露了,他可能會找你的麻煩。”

“額”張恒有些不解,“既然是同樣的人,那不是應該惺惺相惜麼。”

“不會,他隻希望這世上隻有他一個可以瞬移的。”說到最後,香香加重了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不過,你不用怕,我這裏有一位前輩留下來的卷軸,你拿去好好學習,會救命的。”張恒有些慚愧的從香香手裏拿過來卷軸。

說罷,人影一閃,消失在峽穀。張恒茫然的四處張望,他感覺今天香香有些奇怪,具體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先按下心裏的想法,他緩緩打開卷軸,展現在麵前的是一幅類似古代的人物畫,隻是人物畫得有些簡單,寥寥幾筆勾畫出一個瀟灑的身影,畫上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飄逸的胡須,一手拿劍,一手提酒,整個人好似在隨意的舞動,在側邊書寫三個大字,遒勁有力,“俠客行”張恒繼續展開卷軸,後來又相繼畫著三個人物,都與這第一個人物相同,隻是姿勢不同,第二幅那中年男子,劍指前方,第三幅大概是用劍在地上畫圈,最後一幅直接用劍在前方揮舞,身後留下了劍氣的殘影,酒壇還停留在半空中,看的令人血脈噴張,等他把卷軸全部打開,那卷軸上的畫化作了一縷金光圍繞張恒轉了兩圈便消失了。張恒不明所以,隻是下一秒,身體不由自主的舞動了起來,一招一式,像極了喝醉的人在舞劍。

他感覺身體失去了控製,空白的卷軸也適時變成了一把長劍,飛到了他的手上,有了劍,他舞動的身影更加瀟灑,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

等他醒來,已經躺在了床上,身邊的林曉曉和出租車司機不見了身影。張恒從床上起來,活動活動身子,自己應該處在一家賓館,隨手撥開窗簾,外麵是林立的高樓大廈,霓虹燈裝飾下的世界多姿多彩。

“咚咚,咚咚”張恒以為是林曉曉,打開門,看到的是一位服務員。張恒微笑著等待服務員開口。

“您好,您身邊的小姐讓我告訴您,她爸媽把她接走了,可能一會會給您打電話。”

張恒拿出手機,想要問問林曉曉,這時候,手機剛好響了。

“喂,你怎麼走了。”張恒疑惑的問道。

林曉曉沉默了幾秒鍾,說道:“那個,那個出租車司機是我爸的同事。”林曉曉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沒想騙你”

張恒苦笑著搖搖頭,笑著說道:“我怎麼會怪你,我就這麼小氣麼。”

林曉曉鬆了口氣,說起話來也輕快了很多,她向張恒抱怨父母在她一到市裏就接走她,但她也保證沒有透漏張恒的秘密。

“親愛的,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可不希望你怪我,為了你,我爸媽都罵我白眼狼呢。”

張恒聽了,無奈的聳了聳肩,“沒事,稍微透漏點,也沒問題,畢竟是我嶽父嶽母大人。”兩個人酸的不行,服務員早早地已經離開,掛了電話,張恒就放心多了,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找他的人到底想幹嘛,他一個人默默地坐在床邊沉思。

這邊林曉曉掛了電話,收斂了笑容,身邊坐著她的父母,四十多歲,她的父親,看起來很幹練,手裏端著茶杯,沉聲道:“你做的很好,穩住他,一定要取得他的信任,放心,別給我們臉色,我跟你媽能害你麼,他這種獲得異能的人最容易因為自身的能力而膨脹,我又不是讓你害他。”

她的母親也在旁邊勸道:“乖,聽你爸爸的話。”

林曉曉不想再聽什麼,扭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門也被她狠狠的關上,發出了砰的聲音。本來與張恒成為戀人是她最開心的事,如果不是知道了張恒身懷異能,那麼她會像很多普通女孩一樣,與張恒快樂的戀愛,也許會有爭吵,但最後還是很有可能修成正果,然而,她體製中的父親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逼著她彙報張恒的信息,她不願意,可是後來被逼的沒有辦法,她的心也是從那時開始痛了起來,他們的愛情不再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