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莛東頻頻看著手表,已經淩晨了,可蘇鏡瞳卻還沒有回來,打她的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趕到謝婉如的店裏,門關著,這讓霍莛東徹底慌了。

這兩個女人到底跑去哪裏了。

難道因為工作太順利,所以瘋去哈皮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嗬嗬,霍莛東暗暗咬牙,蘇鏡瞳,最近欠收拾了是不是?

霍莛東在謝婉如的店門外逛了幾圈,決定還是回家等著,蘇鏡瞳電話不接,也不清楚她到底會去哪裏,與其沒有目的地亂找,到還不如就在一個地方等著。

一回家,便看到家門口蹲著兩坨黑漆漆的東西。

霍莛東湊近一看,差點被嚇個半死。

尼瑪,這個如花是誰?

蘇鏡瞳將已經喝醉了的謝婉如扔給霍莛東,拿過他的鑰匙就開了門,進門之後直奔他的房間,一陣翻箱倒櫃。

霍莛東皺眉看著滿臉花花綠綠的謝婉如,臉上的妝花的,都快看不出她本來的樣子了,滿身的濃烈酒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去慶祝的樣子,倒更像是受了什麼打擊,嚎啕大哭過一場。

有什麼突然在霍莛東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難道……

霍莛東立馬飛也似地衝進了房間。

蘇鏡瞳的手裏拿著一樣東西,正冷冷地看著他。

那是一張喜帖,是齊悅與喬雪的喜帖。

“鏡瞳……”霍莛東想要解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蘇鏡瞳根本就不打算聽,直接問道。

“前兩天。”

“前兩天又是前幾天?說,別糊弄我!”

“一個星期之前。”

“為什麼不告訴我?”

“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就是這幾天比較忙,忘了。”

“藏得還真好,要不是知道你藏東西的習慣,我還真找不到。”

蘇鏡瞳冷笑著,哼哼。

霍莛東身子一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所難逃了。

蘇鏡瞳瞧著喜帖,也沒說什麼,隻是讓霍莛東幫忙將謝婉如給搬到了自己房間裏,給她洗了臉,露出蒼白的麵色。

這樣的麵色,蘇鏡瞳瞧著,眼中不由地露出了恨意。

她以前認識的謝婉如可絕不會是一個如此糟蹋自己的人,她永遠都要求自己是美美的,不管是妝前還是妝後。

她懂化妝,更懂保養。

她一直說,擁有一個光彩照人的妝容不是關鍵,卸了妝以後依然還能光彩照人,那才是真正的美人。

對於美的追求,她向來說到做到。

可是,她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

蘇鏡瞳緊緊拽緊手中的喜帖,霍莛東一把握住她的手,硬掰著她的手指讓她鬆開。

用來製作喜帖的紙很硬,這樣用力拽著,很容易一個不小心被邊緣給劃破手指。

蘇鏡瞳受任何一點傷都讓他心疼到骨子裏。

“霍莛東,你幫我。”蘇鏡瞳說道。

“好。”霍莛東回答地幹脆。

“有沒有辦法拿到謝學姐的店附近的監控錄像,我總覺得,齊悅結婚的消息,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知道。”蘇鏡瞳瞧著被她揉爛了的喜帖,目光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