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襲來,擺脫不掉。難道命運能夠隨意掌握在別人手裏,無力掙紮?

墨家大堂內亮著柔和的燈光,播放著舒緩、動聽的華爾茲舞曲。在場的所有人身著華麗的服裝,三三兩兩地來回走動著,交談著。

突然音樂驟停,燈光打向用於表演的舞台,將賓客的眼光吸引了過去。賓客們停下了交談,紛紛把目光投向舞台。

一個小女孩拉著一根藍色絲帶,緩緩降落。放眼望去,一個六、七歲的女孩站在舞台上。一頭紫色長發垂直披腰,略微發絲在風中舞動。瓜子般的小臉白皙、素雅,隻是略施粉黛,並與什麼裝飾。又細又長的柳眉給小臉添加了幾分細雨飄渺的感覺。那雙左金右紫的瞳孔,深深地印在了人們心中。她身穿一件黑色羽翼舞衣,三千紅色輕紗環繞細腰間。細膩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之下,猶如凝脂一般。

《致愛麗絲》鋼琴曲響了起來。上空撒下潔白的羽毛,添加了幾分朦朧的感覺。女孩揮動輕紗,《致愛麗絲》鋼琴曲裏帶有的傷感,把表演帶入了高潮。女孩踮腳一躍,雙手拂動,躍上了一根鋼管。女孩一隻手拉著鋼管,單腳勾住鋼管旋轉;手鬆開,雙腳勾住,彎腰而下,做了一個“倒掛金鉤”。台下爆發了陣陣熱烈的掌聲。女孩抬眼,父母的眼裏充滿了少見的讚揚。女孩一翻身,從鋼管躍下,優雅地半彎腰鞠躬。才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女孩,筋骨如此柔軟,能夠達到成人的境界,實屬不容易。女孩從台上走下來,父母拿出一個包裝著粉紅綢帶的禮盒,說道:“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女孩暗下了眸子,粉紅並不是她最喜愛的顏色。盡管如此女孩的臉上也染上幾分激動之色,一路小跑,跑上二樓。女孩把禮物拿進房間,關上門,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裏麵是一件紫色蕾絲泡袖裙,裙擺處鑲嵌著那閃閃的碎鑽。伸手觸摸,手感猶如絲綢般細膩,紫色高貴,不可侵犯,蕾絲給高貴添加了幾分神秘之色。

女孩立即將表演服換下,換上父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和父母一起來迎接賓客。打開房門,屋子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剛才的熱鬧不複存在。女孩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大堂內一片狼藉,桌子全部推翻在地,到處都是踩踏的腳印。一個女人頭發散亂地趴在地上,猶如一個螻蟻。女孩一看立即跑下樓,撲過去,大喊:“媽媽,媽媽!”女孩想去觸摸母親,生怕母親下一秒就會消失。女人不斷地喘著氣,推著女孩,說話斷斷續續:“快……快走啊!”這時,女人失去了平日裏優雅的貴婦姿態。女人腳下趴著一個男人,男人一把扯過女孩,用力地把女孩推向大門,歇斯底裏:“快走,別管我們!”女孩的雙眼染上恐懼之色,父親眼裏布滿血絲,猶如野獸般,父親從未如此失態。

女孩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往大門跑去。拉開大門,女孩披頭散發,沒命地往前跑。天公不作美,天空被一片烏雲籠罩著,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大在她的臉上。她不知道自己該跑向哪,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可是她知道要一直跑下去,麻木地跑下去。女孩跑進一個公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心擦破,血在灰色的天空中格外耀眼。女孩毫無感覺到疼痛,這種疼痛比起內心的痛,根本不算什麼。女孩蹲坐在地上,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拿著手槍抵在女孩的腦門上,女孩看著男子,眼眸中毫無畏懼之色,隻是淡然地看著。到了這時,生氣都已經是一個飄渺的詞語。男子微微一愣,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猶豫。在男子發愣之時,女孩縱身躍入一個人工湖。男子提起手槍,“砰砰砰”不下十發子彈。血染紅了湖麵。男子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離開了。

第二天,墨家無端失火,家中上千萬古董與文件毀於一旦。

第三天,各大電視台與報社扭曲了事實:名望家族墨氏大宅失火,幸福的一家三口永遠“沉睡在火海中”。

在街心公園裏,一個小女孩,穿著一身紫色連衣裙,不知小女孩經曆了什麼,整個人髒兮兮的,裙子看起來破舊至極。小女孩手上捏著一份晨報,手指骨有些發白,稚嫩的小臉浮現出同齡人沒有的另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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