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驚魂未定,我隨那兩個丫鬟到了皇甫雲處。
見到皇甫雲才發現她也是愁容滿麵。
“夫人找我有事嗎?”我不安的問。
“我昨晚夢到風兒----”
“你也夢到了?”皇甫雲居然可我做了一樣的夢。
怎麼會這樣,難道老天爺一定要我和炎風分開嗎?為什麼!
“看來我是非離開不可了!”我無力的說。
“不,我不會讓你走的!”炎風居然推門而入。
“炎風,你。”
“閉嘴,我不會讓你走!”什麼時候他也變得暴虐起來。
“炎風,別這樣!”我掙開他的懷抱。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炎風用雙手緊握住我的手臂,“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我點頭默許:“嗯!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走。”
中午。
我獨自坐在葡萄架邊的石桌上,我決定“離”,一定要離開,我不能讓炎風死,絕不。
那夜我悄悄去找皇甫雲。
“夫人,我已經決定離開了。”
“淩姑娘,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皇甫雲一臉難色。
“我不可以讓炎風死。”
“那要怎麼做?”皇甫雲問。
“中秋之前讓炎風離開。”
皇甫雲點頭:“好!”
計劃在進行----
翌日。延風來找我。
“菲飛,娘讓我去辦事,我想,帶你一起去。”他或許想到了什麼。
“乖,我可不想死在刀光劍影之下!”我強顏歡笑,拒絕了。
“那,那裏不許離開,我回來一定要見到你。”
我違心的點頭,輕撫他的臉,這也許是永別:“嗯!”
炎風的背影漸漸消失----
“再見,風!”我默默的在心裏說著。
炎風終於走了。幾日裏,流星飛月玉總是暗暗發光,這大概也是預示吧!我非離開不可,這是對的,對的。
他不在,感覺也冷清了不少,三日之後便是八月十五。我早這裏隻能在住三天了,三天之後,淩菲飛將不複存在與這個世界。
我回到屋內,寫了一封訣別信----
“炎風:
對不起!我離開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受傷害了你,但是要永遠記住,我一直愛你,我記得我們的薔薇之約----”
沒有炎風的日子,三天如同三年一般,但終是過去了。
十五,這個生離死別的日子終於到了。,
中秋,很冷清很冷清,是一直這麼冷清,還是今年的與眾不同?我不了解。流行飛月玉還是沒有帶我回去,我想應該要到月圓之時吧!我現在隻希望炎風不要回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在原先記憶中飛逝的時間越過越慢,幸好,我熬過了。
天,黑了。皇甫雲先來了。我跟著她到了我第一次昏倒的外院,隻有我和皇甫雲兩人,還有三兩個侍衛,沒有其他人。
突然,我身上卷起一團白煙,四周圍好像隔了一層透明的牆。雖是透明,我卻清楚的感受到它的存在,那一層隔閡。
背對山莊,我哭了,為何,我哭了。
“少莊主,你不能進去。”怎麼,是炎風。
“菲飛!”我聽到炎風的聲音了,怎麼回事。
“炎風!”我回頭,是他,真的是他。
“菲飛,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炎風衝進外院。
而我隻能在心裏告訴他:“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能再在你身邊了。”
“不!”是他嘶聲裂肺的吼叫。
透明的牆隔開了我和他,也分割了我和他的世界,我認了。
“菲飛!不要。”依舊隻有他的聲音。
他留不下我,也不可能到我的世界,我也不可能在留在皇甫山莊。
隱約,我隻能看見,皇甫雲扶起已經心碎的炎風。
“炎風----”還是忍不住,哭了,癱坐下,“炎風----”我痛痛快快的哭了,由此以來第一次,哭的那麼痛。我明白,因為我明白,這是永別,我將離他越來越遠。
終於,我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直至“皇甫山莊”的消逝。
黑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隻有我低聲抽泣的聲音。
或許我想象不到炎風的痛,我狠狠的騙了他,我違約了,那個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約定。風,你會原諒我嗎?
過了黑洞,一束白光射來,我失去知覺----
“啊!”我從夢中驚醒,重重的拍拍自己的臉,看了看我的衣服,是睡衣沒錯,一切正常,我大喊:“老媽----”
“起床了,現在都幾點了?”老媽不耐煩道。
“今天星期幾,幾號?”
老媽大眼瞪小眼:“星期日,農曆八月十五,你生日啊!”
“八月十五?”
“怎麼了,今天有些不正常啊!”老媽玩笑道。
“沒事!老媽你先出去。”
老媽走後,我一下子靠在床頭:這是夢,還是現實?明明過去一個月,現在卻還是第二天,可是那種感覺,好真實。
“是否兩個人足夠捕捉愛的鏡頭,閉上了眼睛記得你的笑容,幸福的從容將靈魂都掏空,享受一分鍾的感動----”
“喂,誰啊?”
“菲飛,我,羽茜!”
“你啊!有事嗎?”
“出去登山,有帥哥哦!”羽茜神秘地說。
“不去了,今天很累!”
又聽見羽茜在一頭電話說:“是我同學,淩菲飛,大美女,校花耶!”
“淩菲飛?”
這個聲音,在哪!在哪聽過。我木然。
“喂!菲飛----”
三生世上緣,是夜吟蹉跎,淚碎了你,醉了我-----
原來是個“夢”!
----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