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陳跡的再一次挖掘(1 / 2)

我想要敘述的是一個大約一千年前的曆史人物的事跡,他叫做宋江。

眾所周知,幾百年前有個叫施耐庵的興化窮酸寫過一本《水滸傳》,那裏麵也寫了一些關於宋江的事情。隻是我的敘述和他的著重點不太相同。甚至於我們根本無法辨認我所寫的這個宋江是否和《水滸傳》中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因為《水滸傳》這本書本身也是虛構出來的。

剛開始的時候,我有一種想要用盡可能完整的表現形式來勾勒宋江這個人物的欲望。隻是後來我卻發覺不論我怎樣努力,最終能獲取的都隻是一個不甚完整的側影。於是我也就放棄了,轉而選擇了一種類似於多視角透視的表現形式,這樣也許比較容易給這個人物留下更多的塑造空間。

嚴格地講,宋江這個人除了有些膽小、神經質、羅嗦和喜歡占點小便宜以外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毛病。按照常理來判斷,宋江的這些毛病或者叫特點在當時那樣一個亂世裏是非常不利的,膽小的他非常懂得自我保護,幾十年來他一直都很努力地減少與外界的接觸。但是偏偏他還很神經質,經常會有一些奇思怪想,他覺得在這樣的時代,說不定就有他一顯身手、占小便宜的機會。所以通常宋江又都會努力地控製自己的膽戰心驚,去結交一些將來很可能有利用價值的人。

在寫上麵這段話的時候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仿佛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我不知道這樣寫算不算竊取別人的勞動果實,所以我的手指一直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如你所見,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想要將這個故事編的有新意一點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整個過程中我越是小心翼翼就越覺得心有不安。仿佛身後總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罵我沒來由地胡亂篡改經典。比如現在,我不過才開了個頭,小豔就不停地追問我機巧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一棟房子,是哪兒的房子?小豔是我的妻子。這讓我很難回答。因為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用機巧閣這樣一個名字,隻是在開始寫的時候簡單地覺得這個故事應該有一個名字,於是我就想到了機巧閣。至於我為什麼會想到機巧閣,大概隻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很喜歡這三個字。所以就用來給我的故事命名了。據我所知,有這樣癖好的人並不止我一個。

看到這裏大家都會發現我對施耐庵和王小波的抄襲,這一點我並不否認,我的確是一麵極其下流地渴望通過抄襲能使得他們作品中隱藏的能量可以傳遞到我的文字裏來;一麵又極其不情願背上一個抄襲的惡名的。這也說明了我的可惡。但是事實上這件事並不能完全怪我,隻有你們真正麵對他們的文字,並真正被那種誘惑控製的時候,你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其實不論是施耐庵還是王小波都已經是消失在我所處時空之外的人物了,就算我用再怎麼以假亂真的筆也不可能是我的抄襲再具有生命力。除非他們能在活過來——隻有他們活過來才能使得我的抄襲不用擔心會被人識穿,就算有人能發現隱藏在紙張背後的我的指紋,他們也不會異常激烈的懷疑!

話說那天早晨天氣很好。宋江剛跨出房門就感覺到院子裏各種熟悉的氣味和聲音不停地向他湧過來,似乎已經意識到他的離開。這樣的感覺讓宋江覺得很新奇,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像個酸腐文人似的有了這許多若有所失的惆悵感。

說真的,宋江並不想就這樣離開機巧閣,因為他覺得留在這裏怎麼著也比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好,事實上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往何處去。隻是這裏的主人流雲居士卻並不打算留他,加上他心裏多少還有些害怕留下來也一樣的不安全,於是他索性就決定要離開了。誰讓他一不小心認了幾個江洋大盜做兄弟卻沒有掩飾的很好呢?既然從這一段開始提到了機巧閣,那麼我就暫時將它設定為流雲居士的起居會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