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白果果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學校,學校也有人過來找過白果果,可是家裏都沒人。

自那以後,白果果斷了學,不再去學校上課,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那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個啞巴。

直到一天下午,蕭也森在廚房準備晚餐,捂著流血的手出來,血流的太多,多到白果果以為他的手就要斷了,恐慌湧上心頭,她從陽台上跑到他身邊,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沒事吧?”

蕭也森略微詫異地看著她,“藥箱在儲物櫃第二層。”

他坐在沙發上舉高手臂,白果果連忙去拿。之後做了簡單的處理,把血止住了,幸虧切得不是很深,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長長地籲了口氣,她發現蕭也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一抬頭,猛的撞入他的眼中。她不自覺地低下頭去整理藥箱,久違的心跳聲撞擊著胸腔,意識從小時候拉了回來,原來自己還活著……

白果果站起身,卻被蕭也森拉住,他有溫度的手正好包住她的,“果果……”

這是長大後,他第一次這麼叫她,語調裏帶著少許別扭,“我明天不在家,你一個人可以嗎?”

“嗯。”她回應,輕輕抽回手,把藥箱放回原處。

天色變暗,漸漸進入夢鄉的人們都卸下一身的疲憊,夢中白果果看見父母對她微笑,然後漸漸遠離,身邊有一個男孩子緊緊握著他的手,模糊著,看不清他的臉,他叫她,“丫頭。”

“你是誰?”

白果果猛的睜開眼,發現天已經大亮,蕭也森站在她的床頭,微微皺眉,“做噩夢了?”

“嗯。”她發出一個音節助詞,不再說話。

“九點多了,早餐放在桌子上,等會記得吃。”蕭也森停頓了一會兒,又說,“我現在出去了,晚上回來。有事記得打電話,我號碼存你手機裏了。”講了這麼一串話,蕭也森便走了出去。

白果果洗漱後,看到餐桌上的早點,吃了一些也出了門。

直到下午,白果果出了校門,辦了退學手續的她走出了校門。

走在人群中,手還有著麻麻的痛感。不過,她卻笑了。

她走出教室的時候,恰巧遇到雲婷。她高高揚起的臉龐隻讓白果果覺得惡心,“滾開。”

雲婷倒也不氣,悠哉收起擋著白果果的手,一臉不屑地說,“沒關係,我知道沒父母的孩子都很沒教養。”

下一秒,白果果就扇了雲婷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回響。

“你是神經病嗎!”雲婷怒不可遏。她不信白果果竟然打了自己一巴掌。“你姑奶奶我打的就是神經病。”

說完後就走,不留給雲婷撒潑的機會。白果果知道自己打得有多重,她的手,到現在還火辣辣的。

思緒拉回,她竟然不知怎麼的,已經走到馬路的另一端。

不知不覺,繁華落盡,夜幕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