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台上,柳宗烈趕到,先是用眼光尋摸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親弟弟,那意思“郗大長老找我幹啥個?”,柳宗逸隻是一點頭,並不怎麼說話。宗烈老頭便怯怯的來到郗青山身旁。別人見禮隻是雙手一揖,但宗烈老頭拜見郗青山從來都是磕頭,這規矩是老頭兒自打進青陽門就給自己立的規矩。
“咣當”一下,柳宗烈並不見人多而不好意思,一個響頭磕在地上,口稱“三毛前輩,我來了!”
在青陽門“三毛”兩字可以稱得上禁字,宗內弟子諱莫如深,這是青陽門天大的禁忌。隻有宗烈老頭可以隨意呼叫,而郗青山從來不以為意,若換做旁人,定會被三毛老道生撕活啖。
何氏二老,嘴角輕揚,皮笑肉不笑,鄙夷的看著地上跪倒的柳宗烈。暗暗想到“難怪境界沒有進展,真真是榆木疙瘩一塊。”
郗青山見柳宗烈磕頭早就習以為常一樣,並不攙扶隻是淡淡的問道“你來啦,最近修煉進展如何?”
“呃,這個….回老祖,我年齡太大,就快死了!估計再修練也沒啥用處。”柳宗烈弱弱地回道。
“放屁!”郗青山麵色威嚴,大聲喝道
“是..是…”柳宗烈連忙點頭。
“誰說你年齡太大?誰說你快死了?小娃娃家信口開河,不思進取,慵懶散漫。你要向你弟弟學學,他怎地不說快死了,他怎地就能晉級元嬰了?”郗青山繼續嗬斥。柳宗烈低著頭,不敢抬起,隻是點頭稱“是”。
“我給你的‘破天丸’吃了沒有?”郗青山收住怒氣,再次問道。
一旁何望南眉頭一擰,心中自忖“郗老兒竟然還有‘破天丸’,竟然還給了這個蠢貨,真是暴殄天物啊!”
“回老祖,這個‘破天丸’我還沒吃,我準備留給我家風兒,日後我家風兒定會順利進階元嬰。”柳宗烈抬起頭,用手一邊指畫一邊說道,“我家風兒比我要…”
“放屁!”郗青山不待柳宗烈講完,便再次勃然大怒,臉上微紅,憤憤地說道,“我的兒,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恁多幹嘛?”
“是..,老祖別生氣,這次比賽一完,我就去閉關,這回除非死在裏麵,決計再不出來。隻是我家風兒…我還有點…”柳宗烈欲言又止,心有顧慮。
“哼,你家風兒,你家風兒!柳同芳進山門之時也未見你怎地關心,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何能耐,若真是可造之材,我便替你照拂一二,了卻你的顧慮如何?”郗青山見柳宗烈心有顧慮,便心中戚戚然,愛惜之情,瞬時蕩然。
柳宗烈聽完此話,大喜過望,著地上“碰碰”兩下,又磕起頭來。
“還不開始啊,哎!真是愁死個人啦!”仇三愁見郗青山二人情義俞濃,便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
眾人才往鬥法台上看去。
“咦,大泰!”
“吆喝,尤德淵!”
沒想到弟子賽第二輪第一場便是本次比賽兩位奪冠大熱門何大泰和尤德淵的對決。
“奪冠賽提前了!”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台下教習長老方玉柱麵色凝重,心潮澎湃。尤德淵是玉柱班的頂梁柱,更是此次弟子賽的奪冠大熱門。而尤德淵最大的對手便是天寶組的何大泰,且他二人是宿敵,上屆弟子賽便拚的你死我活,所謂仇人相遇分外眼紅。這定是一場驚天動地的激戰呐。另一邊的郭天保卻異常平靜,甚至還閑來用手指指點點對身旁弟子不知說些什麼,對鬥法台上的何尤二人,並不怎麼關心的樣子。
法台之上,尤德淵神色肅穆,兩眼卻注視前方何大泰,一動不動,單等苗玉芬宣布鬥法開始,何尤二人揖退三丈,尤德淵麵色平靜,冷冷一笑道,“又等你一年了,總算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