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蒼十七年,大蒼國當今皇帝趙昌昌皇起兵北上,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生靈塗炭。
正值初春,本是漫著桃花香,卻被血腥味掩蓋,暗濤洶湧,這是兩大強國之間的較量!然卻有一人好似什麼都不在乎般的彈著琴。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
琴聲空靈清絕,在空寂的山野裏久久回蕩著。“報,敵方已被我方困在九月城裏。”來人是鄭山,雲柳的忠誠追隨者。
“諍”聲落。琴前的女子一襲青衣而坐,頭發隨意被一條白色綢帶挽起。如玉般的手輕撫在琴弦上,看向鄭山,正要說些什麼,一隻白鴿飛過停落在雲柳的肩上“咕咕”的叫著。雲柳拿出白鴿帶來的信看過後垂眸沉思片刻:“叫程大哥到主帳裏,說我有事商議。”
鄭山看到了雲柳眼裏的蠢蠢欲動,頓時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過幾天肯定又要大戰一場!鄭山忍不住好奇問道:“雲老大,是不是又有一場大戰要打?!”
雲柳抬眸,笑道:“請客吃飯我再告訴你!”
果然。鄭山幹笑:“老大,俺都快被你吃窮了,還打算存錢娶媳婦呢,這樣下去,俺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啊。俺還是不好奇了,俺去找程將軍。”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沒影了。小氣鬼,雲柳嘀咕著。好歹也叫我老大,連吃的也不拿點孝敬孝敬她。雲老大這個月吃了小鄭半個月的軍餉,小鄭還苦苦追隨,倒也是忠心可鑒!俗話說:能吃是福,所以會吃是件好事。俗話也說:一人知儉一家富,所以說惜錢也是件好事,雲小柳即會吃,又惜錢,所以。正正得負,苦的是那些沒錢卻隻能被雲小柳欺負的人。由此可見,雲小柳是一個愛吃,愛錢,愛欺負落小之人。
主帳內
一副巨大的地圖前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麵容剛毅,渾身散發著男子氣概。女子麵容俊俏,無需言語便透露出高貴。這兩人,一人是程毅,大蒼護國將軍。一人是雲柳,大蒼軍師。
程毅手指向地圖裏的一點:“我們將敵方逼入這裏,雖然敵方已死傷過多,但是九月城地勢極為險要,特別容易在我們經過的路段設下陷阱,我想我軍先放下進程一邊打探敵情,一邊等待援軍的到來,你覺得?”
“若真是這樣,倒是好的,但是這樣下去,隻怕等來的不是我們的援軍,而是敵人的。”雲柳忽略程毅的詫異,將剛剛得到的信紙遞給程毅。
程毅接過信紙:發現有敵方援軍的蹤跡,最早三天後抵達九月城。程毅皺眉,我方的援軍粗粗估算,至少要四天才能到達。前方是不知名的危險,後麵是如狼似虎的敵方援軍。原本極為有利的局勢瞬間翻轉!程毅吃驚的看向雲柳:“前是狼後是虎,接下來。怎麼做?”
雲柳淺笑,玉般的手指點著那一點:“攻!”
“不行!”程毅一口否決:“前方的危險還不知,貿然進攻,豈不是白白的去送死!”
雲柳眼裏劃過一絲狡黠:“程大哥,你難道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機關和布局嗎,隻要我想破,都可以破得了!”語氣自信的狂妄。“那也不行,你雖然擅長,但你一點武功都不會,太危險。”程毅仍然堅持著。“放心,程大哥,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吃虧了,雖然我愛吃,但也不會傻傻去吃虧的,你說是吧。”雲柳見程毅還想再說什麼,急忙道:“程大哥,你莫再相勸,吾心意已決,攔我者死。順我者昌,在這危急的時刻,正是為國效命為國捐軀的時候,吾等生是大蒼的人,死是大蒼的鬼…”程毅趕忙打住,這小妮子,又開始發癲了:“去吧去吧,稍微不順你意,就開始滿嘴胡言,你要說點實際的倒還好,為國捐軀”程毅頓了頓,朝雲柳甩了個白眼:“太假了。”
雲柳撇撇嘴,這都被你猜中了。不過一想到可以去破機關,一陣興奮,這次去破機關的最主要目的:九月糕!哼哼,聽聞是糕中極品啊,久仰大名…
抱著小心思走出主帳,程毅在背後嚷嚷:“記得帶上你的小弟們,好歹有些照應。”雲柳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要說小弟是怎麼回事,到也要追溯到雲小柳剛到軍營的時候了。
也就是前半年,上頭傳來會有一位軍師參與這次大戰,這為軍師一無戰功,二無來曆,隻道她的靠山是皇帝。這些也就罷了,問題是她是一名女子!手無寸鐵,柔弱無力,軍老爺們印象裏女性的代言詞。不服!管她的靠山是誰,在程毅帶出來的兵裏,每一個都是膽大包天的主,隻要沒有實力,皇帝來了也照樣轟他出去。於是幾個在隊裏有威信的就帶起了頭想把雲柳帶進深山裏嚇嚇她,好讓她知難而退。結果被女子用笛聲引來的狼群嚇得叫著爹叫著娘,愣是讓他們趴在樹上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直到狼群散去,才回到軍營。從此那幾個莽漢子回去直叫雲柳“雲老大”。但誰叫雲柳是個小心眼,直到現在還是被她坑的特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