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黃昏霸占了天際,俞夕惢是透過窗簾的邊角猜測出現在的大約時間點。
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同樣裸裎的顏墨的懷抱裏,他顯然是受到酒精的摧殘才到現在都遲遲未蘇醒,睡夢中的他仿佛害怕她會不翼而飛般,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際。
她用手指輕輕觸摸他英俊的五官,像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把他的輪廓深刻在腦海裏,因為這以後,他們不會再有如此零距離靠近的機會。
她也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曾經有這一切的發生。
他會和姐姐幸福美滿地生活。
俞夕惢戀戀不舍地一邊接一邊地觸摸他的臉,為什麼以前都沒發覺原來這家夥長的真的很帥很有魅力。
扯動嘴角,蘇醒地理智明確地告訴她,快離開,快走,要是等到他醒來,一切就都完了,那她就是破壞他和姐姐幸福的元凶。
她動作輕輕地掰開纏繞自己腰際他的手臂,接著,躡手躡腳地脫離他的結實胸膛、溫暖懷抱,揀拾起散落滿地衣物穿好,俞夕惢又不舍地朝他的睡顏望去,最終,她鼓足勇氣,拖著疲憊疼痛的身子衝出臥室。
絲毫不在乎身體的痛楚,俞夕惢一直不停地往外奔跑,她告訴自己千萬別回頭,因為她每次的回頭都會加劇對他的不舍。
能有這麼一次的回憶就足夠了。
俞今雅驅車離開公司已是黃昏傍晚的時間點,這段時間她下了班第一時間去的地方不是家而是顏墨的住所。
在這段夕惢修養在家的時間裏,她明顯覺察顏墨的劇變,他不像以前那樣全身心地將精力投注給自己,反倒添增更多的漠視,聰明的她當然心知肚明自己在顏墨心中的地位正日趨下滑,恐慌之餘,她更多地表現出沉著冷靜,她告訴自己,顏墨是她這輩子唯一想守護的人,所以她絕不會輕易放開他,她要牢牢抓住他,為自己的自私她甘願做任何事情。
驅車行駛在靠近自家老宅的附近,俞今雅被從宅院裏跑出來的那抹身影震撼。
顯而易見,那抹從老宅倉惶跑出的人影,除了慌亂最多的是狼狽,不整的衣裳、雜亂的發絲、匆忙的腳步。
俞今雅在隱蔽的樹叢旁刹車,握方向盤的雙手逐漸加深力道,她仇恨的眸光一直目送那抹身影消失。
為什麼,為什麼她所愛的人要這樣對她。
背叛的重創催化她理智,俞今雅憤憤地跳下車,重重地甩上了車門。
捏緊拳頭,她健步橫飛地疾走。
她需要顏墨給自己一個不愛的理由。
光線昏暗地臥室,床中央那個呼吸均勻、睡意迷朧的人影緩和了她氣急的眼睛,俞今雅有理由相信他是睡著了。
細想剛才夕惢像怕被人發現什麼而慌張逃離的樣子,她推測夕惢躲避的人應該就是醉夢中的顏墨。
雷鳴電閃的瞬間,一個想法在她腦袋裏釀成。
很快,她腳步輕盈地逼近床畔,當抵達床邊的同時,她開始解自己胸前襯衣的紐扣,一件接一件地脫掉自己的衣物,從內衣至內褲,直到自己一絲不掛地裸露。
她在笑,笑容嫵媚極了,隻是睡夢中的顏墨感受不到分毫,他癡語地嘴角呼喊俞夕惢的名字。
俞今雅動作輕微地爬上床,玲瓏曲線的身子鑽進他結實的胸膛,她伸出手臂牢牢抱緊他,意識朦朧的顏墨順其自然地誤認為是俞夕惢,所以他回摟住她纖細的腰間。
大約半個鍾頭以後,顏墨終於從酒醉的頭疼中尋找自我。
他閉著眼打了個哈欠,然後翻身將懷裏的人兒壓倒在自己身下,他溫潤的唇似乎在訴說又一次的渴望,饑渴的雙唇遊走在她胸前,顏墨呼吸變的急促。
“墨”
一聲淺淺的呼喚,勾醒了他清醒的神智。
顏墨睜開眼簾,驚恐地從她身上退下,麵前的人臉灼傷他的眼睛。
“墨,你怎麼了?”俞今雅拌出無辜迷惑的表情,光著身子故意衝他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