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墨,你總說我是白,你是黑,可我心甘情願被你染成黑色。”
夜色迷醉,當黑暗來臨的時候,人們漸漸進入了夢鄉,便也忽略了這夜色的美。
霓虹燈還在亮著,但在夜空的繁星下還是有些光芒退卻,a市最高的樓層中,付墨微微晃動手中的紅酒,看著漫天閃爍的星辰,耳邊那人說過的話還在縈繞,那樣的深情,那樣的令她沉淪。
“墨姐,為何還不睡?”
身後傳來少年有些沙啞的聲音,付墨回頭,一襲白色的浴袍加上黑色的長發,在這夜色中竟並未有滲人的感覺,反而像極了天使的模樣。
付墨看著床上半起身的男孩,嘴角劃過一抹溫柔的微笑,“吵醒你了?我馬上就睡。”
如此溫柔的話語響起,男孩的眼中並未有多少欣喜,隻是僵硬的點了點頭,翻身躺下,他清楚的知道,這樣溫柔的聲音並不是對他說的,隻不過是付墨將自己看成了那個人,才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麵而已。
夜晚的時間總是格外的漫長,當清晨的第一縷光芒照進屋內的時候,映出了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影,沉醉著,陷入迷情。
一番雲雨過後,少年看著躺在自己臂彎中的付墨,眼底的溫柔仿佛要溢出來。
“墨姐,恐怕隻有這個時候,你才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吧。”
良久之後,付墨微微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少年那燦爛的微笑,她伸手輕撫少年那白皙的臉龐,紅唇微啟,性感至極。
“若七,你重新開始吧。”
一句話,打破了這清晨所有的溫馨與柔和,若七的瞳孔驟然放大,眼底的溫柔被驚愕取代,“墨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耽誤你太久了。”付墨從若七的懷中離開,拿起一旁的浴袍起身向浴室走去。
獨留在驚愕中還未恢複的若七呆坐在床上。
“若七,你重新開始吧。”
“若七,你重新開始吧。”
“若七,你……”
耳邊不斷回響著付墨剛剛對自己說的話,若七的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知道,這次,他必須要離開她了。
付墨的決定,沒人能夠改變,自己在她身邊呆了十年,至始至終隻見過一個人能讓付墨變得不理智,變得不守原則,而那個人是自己不論怎麼模仿都學不會,不論怎麼努力都趕不上的。
他起身收拾了東西,原本想跟付墨道個別,可是聽到浴室裏的水聲還在響,便打開房門準備離開。
可是在他剛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伴隨著一聲槍響,一群人從屋外衝了進來,在若七驚愕的目光中,很快控製了沒有武力的若七,麻醉針使他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一切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仿佛剛剛的所有都沒有發生過,黑衣人站滿了屋內的所有角落,不變的隻有浴室的涓涓水聲。
慢慢的水聲消失,門外適當的響起了腳步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但其中一個卻是那樣的沉穩有力。
“把他帶出去,你們也都出去。”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屋內說了句話,黑衣人便有秩序的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這一樓層,戴著眼鏡的男人向著他的左側鞠了一躬,便也離開了。
在所有人都離開的那一刻,付墨穿著浴袍神情慵懶的走了出來,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屋內所發生的一切,拿出一套白色的長裙換上,對著鏡子慢慢的畫著妝。
依舊像往常一樣。
“你已經猜到是我了。”
門外響起男人的聲音,很溫潤的肯定句。
“嗬嗬,我手無傅雞之力,想殺我的人很多,可能夠打破我浴室玻璃破壞我的安保係統的恐怕隻有你一個人了。”
男人推門進去,迎麵而來的便是鋒利的刀刃,一閃而過的白光令他的嘴角劃過一抹微笑,一伸手便將那握著刀刃的手臂拉到自己麵前,鋒利的刀刃直抵著他胸口的位置。
“我知道你恨我,我給你機會殺了我,付墨,殺了我。”
付墨仰頭看著這個身處危險卻依舊一副溫柔模樣的男人,冷笑著鬆開了刀刃向後退去。
“江淮,你真是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