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沮授求見。”侍衛通報袁紹。
袁紹正在房中閑逛,聽見通報後,回身看著那侍衛,“何人?”
“沮授大夫。”
“嗯,讓他進來吧!”袁紹返回裏屋中找書看。
沮授進來後,不見袁紹,又不便進裏屋找,更不能大聲叫喚他,於是隻能在廳中等著袁紹自己出現了。
“哎呀呀,則注啊,怠慢了。紹在裏屋尋找東西,卻把你撂在這了。”好一會兒袁紹“找完書”出來,見沮授恭恭敬敬的站在哪,心中竊喜,表麵卻裝出一幅失禮的樣子,“來人,上酒。”又對沮授說,“則注,坐。”
沮授謝坐後,正像隊員少說明來意,袁紹卻搶先說道:“上回宴會,元皓醉酒而歸,路上他可有埋怨什麼?”
“元皓醉話不可當真,主公切勿放在心中,主公我……”沮授又要說時,酒上來了。袁紹又說話了,“來,則注,此為新造之酒,請君品嚐。”
“謝過主公。主公……”沮授端起酒,一口喝下。
“則注啊,你帶紹好好勸一下田豐。並非紹不聽他言,隻是古來哪有女子可安天下的?曹孟德此次失策。”袁紹故意搶沮授的話。
“主公,那日人人皆有醉意,不必放在心上。主公……”沮授很急,說不上話。
“正是,那日紹也喝過了,言語之間有什麼失當,還請見諒。”袁紹一幅偽君子樣,“則注府上多日不來往,父母妻兒可好?”
“煩勞主公掛心,家人一切安好。主公,請容我說一句。”沮授這一次接上很快。
“哦,你看,隻顧紹問了,則注請說吧。”
“主公,授收到消息,皇上在洛陽正處於水生火熱之中。李榷,郭汜二人爭權奪勢,皇上年幼無法主事,整日蒙受苦難。今主公仁義,賢明遍布四海,四世三公之名永濟天下。正逢亂世,住上蒙塵,何不將皇上移駕至此?一可定震中原,有心匡扶漢家天下之人盡攬帳下,二可加官進爵,承天之明平定內亂,如此好事,使該快快實行!”
“聽來著實不錯……”
“主公,淳於瓊,郭圖求見。”侍衛進來通報。
“來得正好,快快有請。”
於是二人進入屋中,對袁紹行了參拜之禮。袁紹說:“二位,方才則注提議將皇上移駕冀州,你們覺得怎樣?”
“此時萬萬不可!”郭圖上前言道,“此舉與當年董卓何異?主公當年是關東軍聯盟盟主,首倡反董。如今卻要走他老路,不是自打嘴巴?再者,如今皇上年幼,主公尚可大權獨攬,代皇上處理政務,一旦他長大成人後呢?皇上要權,主公如是不給,則是不忠,謀逆;若是拱手讓出,虎落平陽被犬欺,難保那些奸佞小人不會迫害主公,還有皇上,難道皇帝對掌權大臣翻臉不認人的教訓還少嗎?主公慎重啊!”
“主公,淳於瓊是個粗人,不懂政治,但現今主公已是二州之主,手握重兵,想攻打誰有您說了算,可皇上一旦來了,我們這些將領是聽您的還是挺皇上的?您是聽自己的,還是聽皇上的?事事受限,兵家大忌!”
“主公,郭圖,淳於瓊所言有差。您對皇上有救命之恩,定會放手給您大幹一場的!”沮授聽他們所說很是著急。
袁紹沉思,沒有即刻發表意見。
“主公,您既非先帝受命的顧命大臣,亦非皇親國戚,‘四世三公’之名於皇上,其他大臣毫無關係。怎能確保他不會有害主公之心呢?”
袁紹一想不錯,當年董卓何等厲害,不還是被騙進攻,為呂布所殺嗎?於是他最後說:“迎天子時機尚未成熟,北方還有公孫瓚,公孫度之流。等平定了他們,再作打算吧!”
沮授還想再進言,袁紹說:“好了。不要再提了。你們退下吧。紹要休息了。”
於是沮授隻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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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操這邊迎天子計劃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曹操為了給獻帝一個更安定的環境,將許縣周邊一帶的小官吏趕出境,中原一帶又起硝煙……
袁術手下大將孫策為擴張自己的領地,向東邊攻打劉繇。全軍上下一心,眾誌成城,於195年10月大敗劉繇,將其趕出江東。江東百姓聞聽孫策驍勇異常,怕不會善待自己,十分恐慌。孫策其實是個十分懂禮數之人,再加上周瑜孫權等儒雅之人從旁協助,對江東百姓是憐愛有加,治理有方。於是孫策江東小霸王的美名盛傳於天下。
196年7月曹操成功將獻帝控製在手中,領司空銜。
在徐州劉備因被呂布打敗,隻能屯兵小沛,大肆招兵引來呂布嫉妒。呂布親率達軍攻占小沛,劉備等無奈隻得向西投奔曹操。
“如今徐州待不了,可往何處去?”劉備吃了敗仗後,領著殘餘部隊行走在夕陽下。
“大哥,都是翼德之過。翼德甘願受罰。”張飛自責道。
“翼德,此時此景,許是命中注定,怪你罰你於事何補?如今兵散了,人也散了。”
“大哥,我關雲長蒙您之恩,絕不會棄您而去的!”
“末將等定以死效忠主公!”幾位將領齊聲道。
“備今生有諸位相隨,心足矣!”
“主公莫急。乾有一處,可供主公重整旗鼓。”孫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