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鳳見自己的愛徒哭的梨花帶雨、惹人生憐,心裏心痛的同時,雙眼的煞氣也漸漸凝聚,猶如實質般地投在了清一的身上,雖然語調平平淡淡,但是聽得清一腦門子上都是冷汗:“林師侄,還望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自從方悟介紹了清一的身份以後,三門五派的掌教都親熱地稱呼清一為師侄,這也曾讓清一第一次正視自己師傅在修道界的地位,不過此時慕容鳳的嘴裏,可聽不出半分親熱。
清一就有點為難了,雖然清一如今年方十五,而且比較單純,但是單純不代表愚蠢,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讓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也沒啥,就是剛才跑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你徒弟隨地大小便,雙眼讓白花花的屁股晃了一下。”隻是心裏輕輕這麼一想,所帶來的後果都讓清一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
清一這傻小子都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當事人晴兒自然更是擔心自己的名譽,聽聞慕容鳳詢問清一,想也不想地出聲製止道:“你不許說。”正在往自己嘴上塗漿糊的清一聞言努了努嘴,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就繼續往嘴唇上塗漿糊。
不過晴兒這麼一喊也算是徹底把眾人引上歧途了,就連方悟看清一的眼神都稍微有那麼一些“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意思,暗道:莫不是小清一前些年出去遊玩是到處留情去了?
方悟完全沒想到幾年前清一隻不過十歲。
慕容鳳的臉色有些怪異地盯著自己的徒弟,雖然玲瓏閣是修道界的巨擘,但是從來沒製止門內的女弟子談情說愛,這也是玲瓏閣在修道界口碑極好的原因之一,一來是因為玲瓏閣幾乎都是女弟子,而來各門各派幾乎都有玲瓏閣的弟子當媳婦,而玲瓏閣也潔身自好,一直把自己放在中立的位置,深受大家愛戴。
此時慕容鳳就以為晴兒和清一是小兩口打架,鬧了些別扭,而且修道之人和世俗之人不太一樣的一點就是,世俗的女子受了委屈,大概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就是往娘家跑這些常規的套路,但是修道界的女子如果受了委屈……反正慕容鳳覺得自己的晴兒隻是追殺了清一一段距離,在因情生恨的修道女子中,這種做法太淑女了。
不過淑女歸淑女,委屈歸委屈,哪怕自己是晴兒的師傅,怕是硬生生插手這小兩口的事兒也有些不妥,一來自己輩分有些高,而來誰家的小兩口沒拌過嘴、打過架?自己橫插一腳,怕是得落上一個以大欺小的罪名。
想到這裏,惡狠狠地瞪了晴兒一眼,低聲道:“死妮子,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師傅的?”在慕容鳳的心裏,已經認定了這倆人有奸情,大大地奸情,雖然清一隻有十五歲,晴兒貌似比清一還要小點,不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誌不在年高嘛~
晴兒的臉色又是紅又是白地變換了一陣,扭扭捏捏地抿著嘴唇,一雙美眸眨了眨,這才一咬牙,附耳趴到慕容鳳的耳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另一麵,清一也是同樣的姿勢,不過伸過來的耳朵有些多,有方悟、方生、文章、王玉手,還有一旁若無其事但是耳朵隻動的慧通兄弟倆,已經知道事情原本的青狐沒有湊到跟前,而是拍了拍慧通兄弟倆的光頭,戲謔道:“你們倆小禿驢倒是挺八卦的。”慧通和慧閔報以羞澀一笑,低頭默念佛經去了。
聽過了事情的原原本本,慕容鳳一張略有尷尬的臉瞬間也是變了變色,仿佛不知道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晴兒倒是個實在的女娃娃,雖然吃虧的是自己,但是還是實事求是地說清一好像是在被什麼東西追趕,不小心衝進來看到自己的,而且自己出於羞怒追殺清一的時候,清一也不還手,隻是躲閃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