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笙禦風而行不過眨眼間便到了如今最為繁榮昌盛的商朝帝都――南陽。
立足雲上隨眼掃了圈街市,一家‘百年堂’藥鋪入了眼,楚雲笙尋個僻靜地兒去了行雲,這才抱著紀筠向藥鋪走去。
夜已深,被楚雲笙生生敲醒的夥計很不痛快,隻揉著睡眼一疊聲道:“鋪子已經關門了,若要看病,明日請……”
‘嘭’地一聲,楚雲笙直接將門踹開,絲毫不理會被他開門之勢撞倒在地的夥計,隻先將紀筠扔到堂內的櫃台上,冷眉豎目道:“去把你們大夫叫來!”
夥計的睡意頃刻間消散幹淨,隻瞪著眼道:“你!你這是夜闖民宅!”
楚雲笙渾身摸了摸,一抬手扔去一錠金子,不耐煩的重複道:“去把你們大夫叫來!”
夥計咬了口金子後就連滾帶爬的跑去後堂,不多時,就有位白須老頭行色匆匆走了出來,但見衣服還沒扣仔細,隻道:“不知公子哪裏不舒服?”
楚雲笙指了指被扔在櫃台上的紀筠,宋榮一瞧心中了然上前便要把脈,楚雲笙提醒道:“腿骨錯位骨折,並中花蟒之毒,你盡快處理。”
宋榮噓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拿竹板繃帶地青散。”後對他道:“公子後廂請。”
楚雲笙抱起紀筠步入客房,不多時夥計就將大夫要的東西拿了過來,宋榮手法極快的將她的腿處理妥當,卻將地青散遞給楚雲笙:“小姐的毒由外而至,一處傷痕從下顎滑入衣襟,老朽不好上藥,還勞煩公子了。”
楚雲笙看都未看:“醫者父母心,你就當你是她娘吧。”
宋榮麵露難色:“話雖如此,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若公子是小姐的親係,還是由公子上藥較為妥當。”他將藥瓶往桌上一擱,就逃也似的離了去。
楚雲笙默了半晌,這才把藥瓶把玩手中,隻歎息:“我究竟是欠了你的,還是欠了洛千梵的?”
移步上前,先將後頸與手背的毒創處理幹淨,隨即隔空一掐就將她領口的扣子扭開,控風將她衣衫向下褪去,卻不料這毒竟淌的這麼深,直至胸前才罷。本來他用的氣力本可以擋住該擋住的,偏偏紀筠癢的糊塗,自己一抓,不該看的他也看了,雖說並沒瞧清什麼。
這大概是楚雲笙這輩子頭一回剝女人衣服,雖說情非得已,但……,怎麼總有種被她汙了一世清白的感覺?
宋榮估計時候差不多,這才端著一碗藥湯進入門來:“公子,這是未免蛇毒深入血液的解毒藥湯,還請半個時辰後為小姐服下。對了,若公子不急的話不如留住幾日,留住這裏老朽可以時刻摸骨以免腿骨移位接合,也免卻留下後疾隱患。”他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擱在桌上:“夥計年小不懂事多收了診金,還望公子莫要見怪,現下老朽將多出的診金如數退回,過會兒會叫夥計把明細捎來。倘若公子想要留住的話,這左右客房都沒人,公子自選一間便是,若公子沒別的吩咐,老朽便告退了。”
看了眼安靜下來的紀筠,楚雲笙準備回三世城把莫言揪過來替他盯著,可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床上的人兒嘶啞道:“渴,想喝水。”
楚雲笙步子一轉,去桌邊倒了杯水給她喂下,隻心安慰自己隻是出於愧疚罷了。
喝罷水,被毒的迷迷糊糊的紀筠又吵著肚餓,若然紀筠知道自己糊塗時做了這些事,隻怕自己都會把自己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