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達不自覺的“呃”了一聲，搖頭笑了笑，看起來這個勇者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想想也是，這是羅漢堂內堂，怎麼可能會有不識貨的人？既然對方識貨，就一定會為這個軟件使用的技術感到震驚。
匿名：對不起，這個問題我恐怕無可奉告。
勇者：嗬嗬，不好意思，是我提了一個不恰當的問題，抱歉。
勇者看起來失望不小，接下來的談話裏就少見開始的激動了。他仔細的詢問了侯世達對任務的要求，包括可能會來自哪些方麵的壓力，確定了不會涉及到違法行為。當然，如果是上級部門下文要求撤銷，這也是等同於法律效力的。
不過侯世達特別強調了，如果是非網絡管理部門的要求，希望接受任務的網站能夠頂住壓力。
勇者沉默了一陣，突然轉變了談話的方向，將問題引導到了報酬方麵。
勇者：你能支付什麼作為報酬呢？
侯世達想了想，自己手頭這不到十萬塊在羅漢堂內堂成員眼裏大抵和零花錢差不多，就別丟人現眼了。而這邊羅漢堂內堂的通用貨幣有50LB，卻是相當有吸引力。
LB並非是沒有價值的，它能購買論文庫裏的專業論文，同樣也能購買內堂成員們的服務。世麵上的LB兌軟妹幣的彙率，保持在1LB兌換10000軟妹幣的水平上。
就這還別覺得吃虧，1LB兌換出來的論文如果解決了某人的技術難題，說不定就能創造出十倍百倍的利潤來。說白了，對內堂成員來說，錢是遠遠富裕的，但知識和技術卻是遠遠跟不上供應。
很多項目裏如果用10000塊軟妹幣解決了瓶頸難題，順帶提高了自身的技術水平，這是多少普通程序員上杆子求都求不得的好事。
匿名：使用LB怎麼樣？我出30LB。
30LB，這幾乎是一個普通內堂成員大半的身價了。普通論文也許一年能收獲5到10個LB，也隻有侯世達模糊邏輯這樣開創性的論文，才會在這樣短的時間裏引發這麼多人的興趣。
勇者用了不斷的時間思考，顯然30LB對他的誘惑不小。
勇者：我有一個提議，如果你能同意的話，我不僅以你的要求幫你完成這個任務，還反過來提供給你10萬塊錢或者10LB。
匿名：哦，請詳細說說。
勇者：我手上有一個項目，需要類似於這個軟件的視覺識別能力。
響鼓不用重錘，侯世達頓時知道了他的意思。恐怕勇者從一開始抱持的就是這個想法，先是看上了這個軟件的技術，然後才決定接這個任務。
如果自己不同意這個要求的話，就算支付LB作為報酬，也買不來對方的絕對支持吧。想想也是，能夠硬抗中動軟件壓力的企業，又怎麼會在乎這一點小錢呢。
中動軟件本身股價幾個億的市值，沒有同等量級的背景誰敢出手攬事兒。為了區區30個LB冒這樣的風險，這不現實。
侯世達想了想，決定答應下來。神經網絡技術關鍵的是得出特征參數的算法。而提供給勇者的程序，當然還有這個過濾不健康信息的軟件，本身並不包含算法本身，而是算法算出的參數結果。
別人就算拿到程序反向編譯，也隻能拿到一堆自己看不懂的程序。就算勉強能用，應用範圍也會極其狹窄，並不用擔心技術外泄或者擴散。
匿名：說說你的項目吧，如果能力所及，我想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勇者：好，我手裏這是個工業項目，涉及到自動化控製。如果你的視覺識別能對產品狀態進行識別。
……
侯世達深呼出一口氣，這個風險最大、最困難的一步總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繼續觀察網民對四千萬事件情緒發酵的結果，隻要這個話題能夠繼續炒熱，那就到了給與中動軟件致命一擊的時候。
此時此刻，陳輝和他的中動軟件，大概還沉浸在虛幻的勝利之中吧？
ps.果然有人在噴所謂的“送股份了”，我就知道肯定有人會覺得，你主角不把100%的股份握在手裏就是腦殘，是弱智。嗯，想來馬雲、李彥宏、馬化騰等人也都是腦殘、弱智，因為阿裏巴巴百度和騰訊的股份，也都不全在他們手裏。創業公司千頭萬緒，人才憑什麼在你這裏，而不是去大公司……算了，真說這些估計挑剔送股份的也不會理解。如果說真覺得連這種程度的現實操作都接受不了，那我確實是沒法伺候您了。這本書的定位，就不是那種把所有錢都摟到手裏的無敵文。作者不敢說書裏寫的道理一定對，知識真的有多高大上，但是看過胖周書的讀者都知道，我在書裏除了是努力給讀者帶來愉悅，也希望能夠看完書讓讀者有所收獲的作者。我完全可以寫主角是個鐵公雞，把所有的錢都自己賺，所有的權都自己掌。但讀者真要是拿這種內容去跟人侃大山吹牛，結果反而被人現實打臉，對不起我胖周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