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混亂的開端(1 / 2)

經過了三年沒日沒夜的奮戰,我們這幫高三6班為考學而拚搏的土匪們終於能得以輕鬆了。可以擺脫惡劣的學習環境,可以擺脫整日因成績上不去而拉著臉的老師,更可以擺脫這種終日不得休息的生活。這些對於每一個高中畢業生來說,都是件高興到可以發瘋的事。

散夥飯的那天,同學們到場格外的齊。不知是真的為了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同學分別而聚齊,還是為了慶祝分別而聚齊。我們在一起吃飯,喝酒,k歌,早已忘記了曾經的生活中,我們有過那麼多的矛盾和糾紛,甚至算計。

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發揮失常考取了專科而傷心難過,倒是因為好朋友李新平的成績差三分而不能和我報考同一所學校而悲歎。她自己也說,不是所有經過努力的人都會得到成功的,曾經也是沒日沒夜學習的她,還是沒能如願。

就這樣,我們分開了。一個向北,一個向南。

我一個人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到達了我夢寐以求的大學,想到今後美好而快樂的大學生活,我都忍不住會偷偷的笑。但當我剛剛坐上接站的校車時,就碰到了一件頭疼的大事--我的手機丟了。

“你怎麼了?”坐在我旁邊的一位同學問。她的關心讓我感到溫暖,她的樣貌讓我寬心。

她名叫潘曉鈺,人和名字一樣美。修長的身材,飄逸的長發,齊劉海兒下是一雙閃閃發光的大眼睛。

“我的手機丟了。”我回答她。

“啊?什麼時候丟的?”她著急的問。同時也為我這樣一個剛開學報道就丟了新買的手機的人感到同情。

“可能是剛剛下火車的時候吧。”我仿佛記得下車的時候有個中年男人從我身邊劃過,似乎碰了我的上衣口袋。

沒辦法,隻能認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這手機可是爸媽為了慶祝我考上大學送我的禮物,這事他們省吃儉用花了幾個月的生活費給我的禮物,然而我還沒有用它打過一次電話,它就丟了。

“別難過了,丟了就找不回來了,以後萬事都得小心。如果你要打電話可以先用我的。”曉鈺對我說。我自然知道她是好心,但還是悶悶不樂。

經過了校門口的噴水池後,我們就算正式進校門了。迎新生的場麵真的是非常熱鬧,到處都是飄在空中微笑的五彩氣球,連帶著“熱烈歡迎新同學”的條幅飛舞。各係的師哥師姐們都在盡自己的一切所能幫新來的師弟師妹辦各種手續,安排宿舍搬行李。可麵對這麼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我還是高興不起來,仿佛自己已經不是新生了。唯一能得到一點安慰的是,潘曉鈺和我同專業。

我們一起拿著行李和手續排列在音樂係的牌子後麵等待學生會的同學來領導我們。看著他們忙碌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高三時期。

值得欣慰的是迎接我們的是一位很負責任的師哥,雖然人長得不怎麼帥,個頭兒不算高,但品質和辦事效率卻是相當的好。他不僅幫我們辦理了各種入學手續,給我們的行李搬到了宿舍,還幫我們收拾了床鋪,最後留下聯係方式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我們竟是同鄉。

經過了最後一天的軍訓,整個人都垮了。就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孩子都受不了這麼嚴酷的考驗,好在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整個人都被曬成了黑泥鰍。

我還在糾結丟手機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爸媽。因為我怕他們知道真相後會傷心到吃不下飯,但如果不告訴,我的大學生活通訊方麵就有麻煩。唉!

“安琪,你怎麼還在發呆啊!迎新晚會都快開始了。”曉鈺從外麵跑進來,這時我才發覺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你去看吧!我不想去。”

“不行。班長說了,每個人都得去,這事專門給我們新生安排的晚會。”不知曉鈺聽誰說的。我對晚會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對於班長這個詞,我卻很敏感。

我一直想當班長,尤其是上了大學,這種欲望更加強烈了。怎麼一節課都沒上,就已經有人當上班長了呢?

“誰選的班長?”我抬起頭問。

“應該是學生會的吧!我也不清楚。班長是個高高大大的男生,看起來挺斯文的。”曉鈺給我描述著,但是我又泄氣了。因為一旦班長選出來,是不會改變了,除非他這個人是個行屍走肉,什麼都不會幹。

我被曉鈺拉去廣場看迎新晚會了。人可真多,還好曉鈺之前占了位置,我們才不至於坐在地上。節目一個一個的進行著,舞蹈魔術,形式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