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這口袋裏裝的什麼東西?”大師兄對著鼓鼓的口袋問我。
“什麼東西呢?我沒往裏麵放東西啊?”我伸手到口袋裏,當我抓到它的瞬間,我明白了,是那隻小蛇。
它還是一動不動,我忍著把它扔走的衝動,讓它臥在我掌心。它抬眼看了我和大師兄,然後又很傷心的低下頭,讓它頭上的小角看著很可愛。
“大師兄,這是我在河邊撿的小蛇,它貌似很通人性哎!”我把小蛇伸到大師兄眼前給他看,大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轉瞬溫柔地看著我。
“若若,你看錯了吧!應該不會。”
“嗯,應該是我看錯了。”
就這個樣子,那黑色小蛇成了我的另一個寵物,我想它和小白好好相處,所一給它起了個相當登對的名字:小白。
事實是小黑很恐懼小白,避它如蛇蠍,的確小白它是條蛇。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阿其很仇視它,比以前對小黑還狠。阿其徑直從我手中提走小白,把它裝進口袋。
“阿其,你幹嘛?你別傷害它,它很聽話的。”
“嗯,娘親,我隻是和它玩玩而已,小黑,我們一起去玩去!”阿其不顧抖如篩糠的小黑的抗議,把它抱在懷裏朝河邊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回來了,我有些擔心,“阿其,小白呢?”
阿其指著他鼓鼓的小口袋,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掏出來一看竟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咦,小白呢?
“小白非要下河洗澡,結果就被水衝走了。我怕娘親傷心,就抓了一隻黑黑的那個泥鰍……”阿其低著頭看腳尖,說的很沒有底氣,還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把小白扔了。唉!算了,反正是條小蛇,總不能為了它把阿其打一頓。
當天晚上,我把阿其抓回來的泥鰍紅燒了,味道還不錯,隻是阿其一筷子也沒動,默默地看著盤子裏泥鰍的屍體。
“阿其,不過是隻泥鰍而已,吃點吧!”我實在受不了他那副仿佛我殺了他心愛的東西的樣子。
“小泥鰍是我的朋友,一開始我怎麼都抓不住它。後來我說我要和它做朋友,我娘親也很好的,它才乖乖出來!”阿其終於忍不住,說著還哭了出來。
這孩子,泥鰍怎麼會聽懂你說話呢?不過我還是把他抱懷裏,安慰一道。
夜晚,我總感覺有點冷,有冰塊放在我心口一樣。我隻好把阿其拉進懷裏取暖。
清晨,阿其一聲炸呼把我吵醒:“你給我出來!”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阿其指的竟然是我,他現在這是怎麼了?我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審視了下自己。嚇的我靈魂出殼,那條被阿其扔掉的小黑蛇正從我的衣襟裏探出腦袋,還不忘噝噝地吐著蛇信……
“你給我出來!”我的吼聲震耳欲聾,小黑蛇很聽話地往外爬,我心驚膽戰地感受著它的軀體掃過我胸部的肌膚……
這小黑蛇,我真恨不得剁了它煮蛇羹,隻是又下不了手!
還好,大師兄把小黑蛇要了過去,他說他想讓小黑蛇做他的寵物,阿其興衝衝地就把小白倒著提過去,扔給大師兄。也好,省得它嚇我。
大師兄突然就說:“若若,你現在開心嗎?我要聽你心裏話,不要騙我!”
他認真的目光給我下了咒一般,我無法騙過自己的心。我聽見自己說:“我可以這樣一直活下去,但我不快樂!”
他明亮的眼眸忽然就黯淡下去,“若若,我會讓你開心!”
有多久沒有夢見夜了,我都記不清了,我想是不是他生氣了,氣我沒有去找他!可是這次,我又真真切切地夢到他,就在我的房裏。他摯愛地看著我,撫摸著我臉,我們眼中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