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阿米德巴雅。”索利拉鬆了一口氣。
他再也不用每天兩次,佯作路過這裏。
吉蒂西若拉也暗自驚歎。
她曾經用元慧力翻看過此女的過去。她曾為半神,為男,或為女,轉世無數次,從無修行,元慧力至此已衰微似無。此是她最後一世為人形。
而現在,她再看此女的未來,隻見到一片光明,如清淨的阿米德巴雅光明珠,不見人影。
她已經不在穢世界了。
那個笨笨的孩子索利拉,就在普怒那的街頭,竟然把一名欲望熾盛的弱女子自然引入稱名修行,即身脫離穢世界。
那名女子可是久墮穢世界的顯行人!
夏拉這家人,在吉蒂西若拉眼中更加神秘。
索利拉突然想要獨自前去拜探義母。
其實,是吉蒂西若拉用元慧力召喚於他。
這兩年中,那個憔悴痛苦的女子,一直讓他不能放心跟其他年輕人往來。他也無心與人鬥試阿米德巴雅光明珠。一個陌生人的痛苦,已經完全打消他原本微弱的玩樂興致。
自小經曆的苦難,如今的令人尊崇,在他有做夢一樣的感覺,一場可以觸摸的大夢。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光明珠時,他覺得這夢有醒來的時候,世界可能會是另一種樣子呈現在他麵前。
而那些自己經曆的苦,周圍人的苦,又讓他覺得不必去追尋另種世界,隻要那些苦能夠止息。
相比光明珠的形色變化,苦中成長的他,更想看見苦痛融解。
所以,每天,他佯裝按時路過,但並不知,如何去止息這份孤獨的苦。
佇立街頭,看到女子融入光中,他終於親眼看見一個陌生的苦人,得到自己從未想象過的安寧和滿足。
他把光明珠收回,往城主府走去。
“那末阿米德巴雅,那末阿米德巴雅,那末阿米德巴雅........“和往常一樣,他一路走,一路持名。
他知道,義母定然知道自己此去拜探,便沒有讓侍衛官通傳。
他自己敲門,聽見吉蒂西若拉呼他的名字,讓他進去。
“他還完全不懂得心種子調治師的心法,竟然就可以讓人歸境遠超於淨慈界。”看到他,吉蒂西若拉想。
見到義母,索利拉覺得,義母似乎已經知道他今天不同尋常的經曆。
“那末阿米德巴雅。”他作了禮,不知該從何說起。那個不善言辭的舊時少年,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裏。
雖說是義母,可她從來不見衰老,衣色光鮮異於常人。自從母親跟她持名修行,母親的時間似乎也慢了下來。容貌精力均停駐在8年前,初遇吉蒂西若拉的那個夜晚。
如月山國來的人,都像神明一樣,生活在城主府,衣著式樣、神情舉止似乎又完全不屬於這裏。
修行人中常常有關於他們的傳言。
那些傳言早已慢慢地傳到了各個國家的首領耳中。
有人說,就是因為這些如月山國人的出現,長久肆虐莫奈度的戰火、紛爭才逐漸平息。因為那些首領,也畏懼生時的苦受、去世時的無奈!
“坐下吧。“吉蒂西若拉說。
“此子良善。“吉蒂西若拉想。
一個是淨世界來的美女老壽星,想要帶人回歸淨世界,永離退墮。
一個是穢世界苦水泡大的英俊年輕人,想要將那苦水收服、化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