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死了?
祭千秋連忙驅逐開野狗,揩去男孩臉上的血汙。
明明來的路上還有說有笑的,怎麼會這樣?難道說,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麼,愣在了原地。
這家人的殺身之禍,隻怕就是自己帶來的。
……
燭龍界,天魔殿。
凶冥老祖收了法身回到天魔殿中,血棺的光芒也相應暗淡下來,靜靜地放置在一旁。
“恭迎老祖回來!”煙女紫鳶等人齊聲道。
凶冥老祖忍不住咳嗽幾聲,重重地坐在了寶座上。
“老祖,您怎麼看起來略微有些疲憊啊?是這小子棘手嘛?”煙女媚笑道,坐在凶冥老祖身邊,輕拍凶冥老祖的後背。
“開什麼玩笑!咳咳咳……”凶冥老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咳聲還越發劇烈。
“老祖,您沒事吧?”煙女急切道。
凶冥老祖強提一口氣,眼神中恢複了幾分清明,老實說方才陣法對自己造成的影響著實超過了預計,估計得要修複五六年才能複原,這樣一來爭奪下一任魔君之位又多了幾分阻撓。
“用不著擔心本尊!”凶冥老祖喝道,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血棺。
煙女誇張地鼓起了掌,“真不愧是老祖,竟然想到了將這小子關入血棺中,真是太妙了啊哈哈,任何人都無法擺脫血棺的束縛,然後就會變成老祖您的奴仆!”
凶冥老祖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老祖,有一件事妾身想向您彙報!”煙女道。
“說吧。”
“是,”煙女微微一欠身,“正如老祖您所料,為了下一任魔君之位,繆心誅已經開始行動了,他聯合幾位魔君的舊部,並且聽說他親自去找了魔君。”
“那個家夥!”凶冥老祖咬牙道。
但就在這時,血棺毫無征兆地突然顫動起來。
“老祖,這血棺!?”煙女驚呼。
凶冥老祖也發覺了異樣,試圖想要壓製住血棺的躁動,卻發現血棺根本就不聽自己的使喚。
“老祖!”煙女緊張道,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來自血棺的恐怖力量,而以自己的修為根本無力抵抗。
血棺石蓋上的鏈條開始緩緩滑動,一股令人畏懼的恐怖氣息從血棺中溢出。
“聽從本尊的命令!”凶冥老祖怒喝道,兩手釋放出紅色血霧。
可是這仍舊未能製止血棺的下一步動作,棺槨緩緩移開,鋪天蓋地的鬼魅從裏麵飛出,這些都是凶冥曾經收入血棺中的修士。
盡管進入血棺的他們早已喪失了作為人的意念,但凶冥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本能的畏懼情緒,仿佛有更可怕的東西跟在他們身後,驅趕著他們。
就在這些鬼魅不斷逃出血棺之時,一個黑色人影從血棺中爬出,一股仿佛來自地獄的恐怖氣息逐漸彌漫了整個大殿。
凶冥老祖瞳孔震顫不停,毫無疑問,這爬出來的人影正是韓煊。
煙女等人遠遠地躲在角落,顯然是準備一有不測便立即離開這兒。
紫鳶無疑是認得韓煊的,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有人,都得死!”韓煊發出野獸般嘶吼的聲音,不知何時起,原本黑色的瞳孔此時閃爍著詭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