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蘊:“果然還是龍哥聰明,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待湖蘊已經離開近半個時辰之後,孟良才將坐在地上的趙宇龍攙扶起來。雖然休息了半個時辰之久,但如今的趙宇龍還是很虛弱,隻有靠著孟良的攙扶才能夠勉強站起來。
但這樣走路的效率實在太慢,且對趙宇龍的傷口不利。索性孟良直接把他背在了背上,並不時回頭問到:“龍哥,你還好嗎?”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但很快,趙宇龍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到:“對了,孟良,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不測,記住千萬不要衝動,更不要為我報仇。你隻需要幫我守好封地,和那裏的軍隊,日後我想要東山再起,就得靠你了!”
聽得話題突然沉重起來,孟良的心中也感到一陣不安:“這……我……我不行,龍哥你還是和瑞哥商議吧!我沒有這能力的!”
但趙宇龍的態度卻很果決,不給孟良任何猶豫的機會:“聽著,這事隻有你能做。景瑞、湖蘊都不行!我不是不相信他們對我的忠心,隻是景瑞的脾氣我太了解了,他若是知道我出事,定然會第一個前來救我,記住,到時候一定要拉住他,不要讓他送死!還有湖蘊也是,不管他找你多少次出兵,你都絕對不能出兵明白嗎?”
孟良:“我……”
趙宇龍:“別我什麼我的,你要是還當我們是兄弟,不想讓我們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就聽我的!”
“好吧!”孟良強忍著心中的傷感,答應了趙宇龍。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他還能夠記住那日在劍山世界中看到的一切。而那些事件中,已經有一樣實現了,雖然他現在活了下來,但其他幾個事件究竟如何發展,他的心中卻沒有底。
他不想讓這幾位兄弟去死,但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隻要發生就無可避免。
……西方天界,公主府內。娜塔莉剛睜開雙眼,卻見得景瑞坐在她的床頭,將一碗湯藥喂入她的嘴中。
見狀,她不由的坐了起來,隨即大叫:“你怎麼在這裏,給我滾出去!這裏是我的閨房,連我父親都不能不打招呼就進來!”
但景瑞依舊用手捧著裝藥的碗,臉上帶著微笑說到:“叫我出去可以,誰叫你是公主呢?但你受了傷,還是先把藥喝了吧!來,張嘴,我喂你。”
聽罷,娜塔莉正欲起身發脾氣,卻感到身上一陣酸痛,一股記憶隨之湧入腦中。畫麵浮現的是她被血帝用鐵索捆住,隨後又被人救下,直到血帝被殺死的片段。
而在這整個片段中,有幾個人在她心中印象深刻,但其麵容均是模糊不清的,唯獨景瑞的麵容刻在她心中揮之不去。
片刻之後,那些模糊的麵容竟然也清晰起來,但均是景瑞的模樣。
想到這裏,娜塔莉的態度好轉不少:“是你拚死救了我!不好意思,我還那樣吼你。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若是沒有你,我隻怕是!”
景瑞:“公主何必說這些呢?我本就奉命保護公主,所以即使我戰死沙場,也會盡全力保護公主。”
“拚盡全力保護我?真的嗎?”聽到這裏,娜塔莉的臉頰有些發紅。
作為神族公主,海誓山盟她倒是聽過不少,但以死相互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加之景瑞真的用行動證明了這一切,依舊是少女的她,心中不由感到一陣觸動。
就在這時,她的房門外卻傳來了聲音:“女兒,我聽說你受傷了,為父能夠進來看看嗎?”
“父親!”聽到這裏,娜塔莉連忙將景瑞手上的藥搶來,自己端在手上,並讓景瑞遠離她一些距離:“進來吧!”
門是由景瑞開的,一開門便撞見天帝一臉嚴肅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壓迫力。
但好在天帝並沒有針對他,而是快步走進了房內,坐在了娜塔莉的床上:“今天聽守衛前往地界入口的士兵說,你是被他背回來的,身上還受了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到地界嗎?那裏很危險,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你知不知道?”
娜塔莉從未見過天帝發如此大的火氣,加之如今身上還有傷,說話的聲音十分微弱,如同蚊子的叫聲一般,半天在嘴中支吾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天帝想要繼續盤問之時,景瑞卻突然跪在地上大聲說到:“陛下,是我帶公主去地界曆練的。本想著你交給我的任務是指導公主,所以我想帶公主去見識一下。誰知道……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誤,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不要責怪公主,錯誤都在我身上!”
“你想一個人扛下錯誤?你莫非真當我不知道我這女兒的脾氣?”說話間,天帝不斷的朝著景瑞施壓,以至於壓得他根本無法直起身子。
但景瑞依舊說到:“是的,這錯誤因我一人而起,和公主無關,我甘願接受一切懲罰!”